得罪什么人嗎?
她忍不住想笑,眸底悲涼難掩。
柳依依又不甘心的嘟囔道:“我們難道只能等著餓死嗎?”
婁瀾菲想了想,開口道:“至少,在大理寺寺卿親自提審之前,都不要吃任何東西!”
柳依依沉默,所有人都在沉默。
月涼如水,斑駁夜色靜寂幽冷,輝煌府邸的牌匾在月輝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大廳內(nèi),歌舞升平,絲弦管竹之聲聲聲悅耳,起伏不斷。
一道慵懶至極的銀白身影半瞇鳳眸躺在美人榻上,手中琉璃盞中盛滿了撲香入鼻的葡萄美酒。
突然,一道身形挺拔身著黑衣的人走了過來對其恭敬行禮道:“世子……”
美人榻上的人微抬鳳眸,眸中異彩生輝,仿佛能攝人心魂。
淡淡揮手,廳內(nèi)的所有人會意退下。
薄唇輕啟,嗓音格外的好聽:“如何?”
“回世子的話,大理寺寺卿按照你的吩咐并未對她們嚴(yán)刑逼供,倒是沐宇風(fēng)娘親沈氏暗中與清河王府郡主會面,交談片刻便含怒離去?!?br />
聞言,蘇凌錦饒有興趣的笑道:“她倒是沒那么傻?!?br />
笑意未褪,他似是想起什么對底下的人吩道:“去,替本世子給魏閣老帶句話,清河王遺孤甚是可憐,他若有心拉上一把,本世子不介意添幾分力。”
身著黑衣的人應(yīng)聲便要退下,卻突然一頓。
這一幕落入蘇凌錦眼中已是了然于心:“你可是有疑惑……”
身著黑衣的人臉色驀變,單膝跪立于地鄭重道:“屬下的確不明白,清河王府一事已是燙手山芋,世子為何要鋌而走險?”
蘇凌錦面容笑意漸漸褪去,不緊不慢地飲了口盞中美酒才開口解惑道:“清河王府滿門被滅,卻唯獨只留她一人,你不覺得這事很有意思嗎?”
……
翌日,許久未插手朝事的魏閣老突然上早朝,提起眾朝臣唯恐避之不及的清河王府一事。
聲淚涕下指出其中種種疑點,欲以死明鑒,求天子重新徹查清河王府一案。
與此同時,不少朝臣紛紛站出來附和,替婁瀾菲求情,倒是少有的心齊。
天子暗中氣悶,大手一揮,徹查吏部侍郎周益死因,并未過多提及清河王府一事。
三日后,婁瀾菲無罪釋放,攢花樓一眾人等也紛紛出獄,至于沐宇風(fēng)則被充軍流放。
魏閣老在天牢門口等待許久,見到婁瀾菲的瞬間,白發(fā)蒼蒼的人頓時老淚縱橫,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瀾菲叩謝魏伯伯的搭救之恩……”婁瀾菲鄭重的朝他行叩首之禮。
“好,好!你能出來便是天大的喜事,是魏伯伯無用讓你平白吃了這許多苦頭,我已經(jīng)請奏陛下,攢花樓你就不用回去了……”
婁瀾菲受到他情緒感染,眼眶微微濕潤,她心底清楚,眼前這位老態(tài)龍鐘的老人已是盡最大努力來幫助她。
念著的是與父王生前的情分,她銘記于心。
?
魏閣老顫顫巍巍的交代婁瀾菲許多事,臨走前不忘提上一句:“對了,清河王府已被查封,我在城北有一院子,雖不大也足夠你落腳,你收拾收拾我讓人送你過去?!?br />
婁瀾菲眼眶無來由一酸,哽咽著點了點頭。
她已孑然一身,沒什么好收拾的,只是想回去看一看。
清河王府的牌匾已被拆下,朱紅雕漆大門被白色的封條牢牢封住,十步一人,三人成排看守在外。
回憶一幕幕涌入腦海,她情不自禁踏上臺階,卻被人攔了下來?!罢咀。〈说夭坏蒙萌?!”
與此同時,一道張揚跋扈的女音在耳旁響起。
“喲!瞧瞧這是誰,不是攢花樓里風(fēng)光無限的花魁嗎?”
她這一出聲,引來不少路人駐足圍觀。
婁瀾菲沿著聲音看過去,下意識皺了皺眉。
怎么是她?
出聲的女子一身鵝黃裙衫,嬌艷明媚,滿臉的憎恨。
她身后還跟著幾個打扮不俗女子,同仇敵愾的瞪著她。
“狐貍精!你別以為裝聾作啞就躲得過去,你把宇風(fēng)哥哥害得那么慘,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見婁瀾菲并不搭理自己,鵝黃衫女子氣急敗壞的開口。
“你好好待在攢花樓便罷,為何還要禍害別人,你害宇風(fēng)哥哥充軍發(fā)配,似你這般的人怎么還有臉活著?!”
鵝黃衫女子鵝蛋臉因生氣都通紅,她的話猶如軟刀子般一刀一刀往人心底戳。
婁瀾菲本欲離去的腳步忽頓,她轉(zhuǎn)過身來,冷著臉一字一句的質(zhì)問道:“我這般人如何?”
清風(fēng)襲來,她身上無來由散發(fā)出一股瘆人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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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6章 出獄
作者:倉央鯨落? 更新時間:2020-05-04 19:15:24? 字?jǐn)?shù):1520字
倉央鯨落(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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