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邊氣惱地甩袖坐下,秦嬤嬤立即殷勤地上前勸誡。
“皇后娘娘,您消消氣,這皇上的旨意,我們都改變不了,但是這命運(yùn),始終還是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
秦嬤嬤一席話讓皇后覺得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皇后的氏族,是星辰大陸之中最為古老的一族,要追溯起源頭,似乎是開天辟地之初就存在的,世代相傳著一件寶物,得之得天下,可這寶物早在幾百年前就已消失無蹤,氏族內(nèi)的長老傳言星宿輪回,這一年便是寶物重現(xiàn)之時(shí),而齊傲天當(dāng)初也是看重于此,才給予皇后一國之母的位置,無人能撼動,自此齊溪寒降世后,一直深受齊傲天的重視,雖子嗣眾多,卻唯獨(dú)寵愛齊溪寒頗多。
“公主,您總算醒了,再不醒奴婢可就要去請?zhí)t(yī)了。”
桃顏望見齊溪月在床榻悠悠轉(zhuǎn)醒,激動萬分地睜大眼上前。
“我沒事,桃顏?!?br />
“公主您這是何苦!”
桃顏十分心疼齊溪月做的這個(gè)決定,似乎就是與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齊溪月緩緩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苦笑一聲。
“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保住容顏,我也認(rèn)命了,我不希望待到柏月見到我時(shí),我是那樣的憔悴不堪……”
說到薛柏月,齊溪月的神情既幸福,又失落。
“公主,您明知道……”
桃顏想要提醒齊溪月這現(xiàn)實(shí)是如何的殘酷,這幾年來,桃顏并非不看在眼里,齊溪月對薛柏月的心意,日夜相思成疾,薛柏月對齊溪月的照顧,用心而不得,事與愿違,齊溪月和薛柏月這一對,不被皇室的人和薛家的人所看好。
“桃顏,別說了,我自有分寸,哪怕不能攜手與君同老,我只求在這段短暫的年華里,他銘記我一人。”
齊溪月苦澀地泯著嘴,深深地閉上眼,這都是她自己的決定。她倘若有別的可以選擇,也不會走這條路。
“公主……”
桃顏無力地垮下肩膀,對于齊溪月愛莫能助。
另一邊,
“薛六小姐,請?!?br />
齊溪寒待到皇后離開后,便引著薛芷沫上前賞花,模樣十分貼心一般,薛芷沫真不知他和讓子棋一唱一和著什么。
“呵,薛六小姐,別來無恙?!?br />
讓子棋方才見識了薛芷沫和皇后相撞的一面,內(nèi)心鄙夷不屑,每每遇見薛芷沫,讓子棋都覺得她真是個(gè)小傻子,還是很丑的傻子。
“這花……好漂亮哦!”
薛芷沫全然沒有理會讓子棋和齊溪寒的話,只是徑直走到了一束花前,假裝在看花。
“當(dāng)然,這是西域進(jìn)貢的,名為百合,薛六小姐乃是薛家世家之女,想必也曾見過吧?!敝姥颇巧底?,被薛家說不容,哪里會有機(jī)會見到這些名貴的花?齊溪寒就是故意的。
薛芷沫內(nèi)心的刺青冷笑著,百合算什么,本姑娘見得可比你們所見的多了多。
然而薛芷沫只能傻傻地應(yīng)和著:“沒見過,可是很美?!?br />
齊溪寒自然知道愚笨的薛芷沫不會見過這些新鮮玩意兒,卻仍違心地說道,“那是自然美不及薛六小姐?!?br />
薛芷沫無意地撇了撇嘴,似乎夾在讓子棋和齊溪寒之間,總覺得不會發(fā)生什么好事。但既便發(fā)生了又如何,她薛芷沫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薛芷沫了。
“皇后娘娘駕到?!?br />
“母妃。”
皇后換完裝后,雍容華貴地走來,齊溪寒恭敬地喊了一聲,薛芷沫和讓子棋也只得附和。
“參見皇后娘娘。”
皇后徑自坐下,淡然地看著薛芷沫, “免禮了,都坐下吧,今日也就閑來無事,召薛六小姐談?wù)勑?。寒兒,你們方才在聊什么??br />
一干人等坐下后,薛芷沫更是如坐針氈,齊溪寒在內(nèi)心冷哼著薛芷沫的身材,這石凳還承受不住薛芷沫的重量,真是讓人貽笑大方的女子。
“母妃,薛六小姐贊賞這花美。”
齊溪寒指著石桌上的百合,皇后今日并非對花有興趣,而她的用意也并非是用在賞花中。
“哦?薛六小姐如若喜歡,哀家可命人送去蓮花殿內(nèi)?!?br />
薛芷沫拍拍手,裝作高興壞了:
“呵呵,好呀好呀,芷沫最喜歡花了,皇后娘娘人真好。”
皇后也就是客氣下,誰知道薛芷沫真的接過話來了,這可是西域進(jìn)貢的花,就這么一株,愛惜還來不及呢,怎么舍得送人?
薛芷沫這個(gè)傻子。
薛芷沫心中暗笑,誰玩兒誰還不一定呢。
遠(yuǎn)處映入眾人眼簾的一名女子,婀娜多姿地款款走來,遇見了皇后和齊溪寒一干人等,便向前對著皇后請安: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br />
皇后對于淑妃的出現(xiàn)有些不悅,“淑妃怎會在此,哀家昨日不就早已命人告知后宮,今日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御花園嗎?”
淑妃露出貝齒笑了笑,薛芷沫看了,心中暗嘆,真是美人,那淑妃羞澀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只是一時(shí)糊涂……昨晚陪侍了皇上一宿,有些疲累,本想回去歇著,卻不知道怎么的來了這里?!?/div>
鳳凰棲(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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