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站起來,她就發(fā)現(xiàn)了石頭后面有一堆衣服,雪白淺藍堆簇在一起,孟十桉一驚,竟然有人?
孟十桉馬上放輕動作,趴下來偷偷去看,那位自己這么大動靜都沒有驚動的仁兄到底是誰。
剛剛看過去,孟十桉呼吸就一屏。
一個男人浸泡在水中,肩胛肌理修長有力,黑長的頭發(fā)遮住半張臉,露出堅毅的下巴。
竟然讓自己撞見了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
連男生手都沒有牽過的孟十桉,一邊捂住發(fā)燙的臉一邊又控制不住地多看了兩眼,心里感嘆,真養(yǎng)眼啊。
好像和百里文軒不相上下啊……
不過,那男人看著真奇怪,自己來這里這么久了,竟然一點都沒有發(fā)覺,還一動不動。
孟十桉收回自己垂涎的眼神,看了看不遠處那堆衣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濕漉漉的一身,心道,兄弟對不住了,先借你的衣服穿一穿。
水中的人雙目緊閉,眉心緊緊蹙起,像是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察覺,雙耳卻是聽著周圍任何風吹草動。
對于有人靠近,他是知道的,只是對方脈息虛弱,不具有威脅,他也不想追究,只等著人走開就開,沒想到過了許久,那道清淺的呼吸一直都在。
被擾了清靜的人,緩緩睜開了禁閉的雙眼,就看到一只白生生的胳膊從石頭后伸出來,小心翼翼順走了他放在岸邊的衣服。
孟十桉做賊似的套上干凈的衣服,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來。
后面的人可別睜眼了啊。
孟十桉心虛的回頭,就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呼吸一滯,接著整個人都被扔進了水里!
我這是和水結(jié)仇了嗎?
孟十桉被嗆得七葷八素,對方也不管她,甚至還壓著她的脖子,不讓她起來,那力量根本不容她反抗。
孟十桉一邊喝著冷水,一邊嘴里急忙道:“好,咕咚,好漢,咕咚咕咚,好漢有話好好說,咕咚咕咚咕咚!”
聽到她的聲音,壓著她的手僵了一下,馬上就松開,孟十桉急忙鉆出水面深深喘了幾口氣,“好漢,有話好好說,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別殺我?!?br />
那人竟然伸手把她拉上了岸,看著她沾滿濕法的臉,道:“十桉,你看看我是誰?”
這聲音?
孟十桉福如心至,一下就想明白了之前的香是怎么回事,這可不就是原主之前在六皇子百里賀毅府上時候經(jīng)常聞到的嗎?
眼前的人是百里賀毅!
孟十桉脊背僵硬,表情茫然地抬頭,似思索了一下,道:“你……啊,我記得你,民女拜見六殿下?!?br />
百里賀毅扶住要跪拜的孟十桉,眉心緊緊蹙起來,英俊的臉上有閃過復雜的神情,猶豫道:“你不記得我了嗎?”
孟十桉繼續(xù)茫然搖頭,“民女記得,那日在宴席上,見過六殿下?!?br />
百里賀毅神色微變,隨即覆上了淡冷漠,話語中藏著淡淡的機鋒,“你怎么會在這里?”
孟十桉心中一緊,這皇子變臉可真快啊。
“回殿下的話,民女之前隨孟小姐他們?nèi)ニ吕锇莘?,被人推下井,順著暗河游過來的,不知道殿下您在這……在這沐??!還妄殿下不要計較民女的冒失?!?br />
一番話說下來,孟十桉舌頭都要打結(jié)了,這古人說話可真累啊!
百里賀毅垂著眼睛打量她,似乎在度量她的話中有幾分真假,畢竟這里一直都只有他知道,孟十桉來得太巧合了。
“你被人推下井?”
看她點頭,小臉上又沒有怨念之色,百里賀毅起了一絲玩味,“是誰推你下去?怎么不讓我替你主持公道?”
孟十桉小臉滿是認真道:“民女初來京城,不懂規(guī)矩得罪了貴人,吃虧也是應該,這種事還是交給將軍處理為好,不敢牽扯殿下?!?br />
“你當真是百里文軒的未婚妻?”
孟十桉蒼白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羞怯,微微頷首。
心中卻像是刷著彈幕一樣,我演技太好了吧?幸虧了原主多年忍辱負重,這滴水不漏的表演啊……
百里賀毅突然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端詳她,瞳光有些危險的緊縮,“你是百里文軒的人。”
孟十桉杏目微瞪,這是什么情況?這也能說錯話?
“你來這里到底什么目的?”
孟十桉雙眼露出驚惶,委屈道:“我不知道殿下什么意思?我只是死里逃生才到這里,我馬上走就是了?!?br />
百里賀毅緊緊盯著她,“衣服脫了?!?br />
“嗯?!”
看她呆滯的樣子,百里賀毅露出一絲壞笑,道:“脫了啊,讓我親自動手是嗎?”
孟十桉看著眼前這張俊臉,咽了咽口水,抓緊衣服,“我可是將軍的人?”
百里賀毅眉稍一挑,道:“將軍不近女色,怎么會突然多了你一個未婚妻,是用你擋皇后賜婚吧?”
這都能猜到?
孟十桉委屈地搖頭,“我與將軍情投意合,殿下何苦因為我出生低微就這樣詆毀我與將軍的感情?!?br />
百里賀毅哼笑了一下,濡濕的眉眼英俊逼人,“讓你脫衣服,說這么多做什么?”
雖然百里賀毅長得很帥,還是皇子,怎么都是自己賺了,可是她不敢得罪百里文軒那尊煞神啊,他手里還攥著自己的小命。
孟十桉往后退了退,掩飾了一下自己并不怎么堅定的拒絕。
“讓我親自動手?”百里賀毅邪氣地一笑,伸手過來,鉗住孟十桉掙扎的小手,另一手剝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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