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并沒有因為穆梳雨出聲打斷自己的動作,反倒是將剛才的沒有脫下來的里衣全部脫下。
灰暗的燭光下,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還有用白色紗布包裹的傷口。
只不過傷口重新裂開,白色的紗布也被浸染出紅色,尤其醒目。
拆到最后,紗布粘在傷口上,與皮膚緊貼一起。
秦衍幾乎沒有猶豫,咬緊牙關(guān)忍著劇痛,直接將整塊紗布撕扯下來。傷口的血流了出來,順著男人緊繃的胸膛緩緩流下。
“姑娘,金瘡藥!”
穆梳雨聽聞男人小聲的開口,她這才在昨晚的記憶里回過神,臉上的紅暈已經(jīng)褪去,她來到秦衍身旁,將手中的金瘡藥遞上去。
秦衍接過去,手指有意觸碰到穆梳雨冰涼的指尖,余光見女人一溜煙的縮回手,臉上帶著星星點點的怒火。
他卻不為然,照樣無事的打開金瘡藥的蓋子,將里面白色粉末倒在傷口上。
血止住了。
可這繃帶……
秦衍轉(zhuǎn)過頭,狹長的眸子彎彎一笑看著旁邊穆梳雨的側(cè)臉,“還得勞煩姑娘幫忙!”
滿意的看著旁邊穆梳雨臉上剛褪下去的紅暈又暈染上來,他沒有停下來,反而繼續(xù)道:“姑娘不必因為占鄙人便宜便不好意思了,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還請姑娘放下心中男女芥蒂,性命攸關(guān),還請姑娘不要介懷才是?!?br />
聽著那透著玩味的笑意,穆梳雨覺得占便宜這樣的話在一個大男人口中說出來,委實不妥當(dāng)。
礙于男人深夜在自己閨房里,他身上又是背了血命的,穆梳雨也不敢真的惹急了他。
她拿起桌子上的繃帶上前一步,“閣下既然知道我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自然也知道我與九王爺定下來的婚事?!?br />
“如何?”
“九王爺聲名顯赫,又屢建奇功,可見是有手段的。”她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盡量忽略掉碰到他冰冷肌膚上的感覺,“咱們誰都想活下去,我給找回玉佩,你也要管住自己的腿,這與人私通的罪名,我啊還真是承擔(dān)不起!”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穆梳雨必須把話提前說明白。
先用九王爺將他唬住,在與他講道理。
在京城,哪個嫌自己命長的敢得罪九王爺,不怕給自己找死么。
“哦?”秦衍瞥了眼穆梳雨一眼,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你這是在威脅我?”
“威脅談不上,不過是與昨晚一樣,力求自保罷了!”
好一句力求自保!
秦衍細(xì)細(xì)就著微弱的燭光,細(xì)細(xì)觀察著穆梳雨,不同于昨晚的狼狽,如今她衣著素白的衣裳,倒是與她雪白的肌膚很是相稱。那雙自帶靈氣的雙眸,處事不驚,即使是害怕也鎮(zhèn)定自若。沒有發(fā)髻的發(fā)絲傾泄而下,反倒是多了一份女人的慵懶。
這般聰慧,哪里像莫寒所說的愚笨?
不過是裝瘋賣傻罷了。
傷口包扎好,秦衍將里衣和外衣穿上,忽然,外廳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定然是哪個丫鬟在偷聽!
他忙湊上前,胳膊卻被身后的女人一把拉住,他不明白的皺著眉。
“怎可臟了閣下的手,留著,我自有法子?!蹦率嵊攴吹故遣患辈辉晔栈刈约旱氖?,看著門外方向,“三日后你再來,還是這個時辰!”
“好!”秦衍看了眼外廳的門,一下子明白過來。
見他邁步便在窗戶離開,穆梳雨連忙出口,“繞過假山就是后門,那里守衛(wèi)的人少!”
話音剛落,秦衍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屋內(nèi),幾乎瞬間跳出了翠云居。
穆梳雨關(guān)緊門窗,走到梳妝臺錢,拿起脂粉將手臂上的守宮砂細(xì)細(xì)掩蓋住,現(xiàn)在就算是她伸出胳膊,也絲毫看不出痕跡。
她做好這一切重新躺回床上。
屋內(nèi)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安靜。
次日,柳絮帶著人進(jìn)來伺候穆梳雨洗漱。
穆梳雨接過其中一個丫鬟遞過來的熱毛巾,見她行為乖巧,眼睛一不注意就四處張看,便問道:“叫什么名字?!?br />
“奴婢是玉蘭。”
穆梳雨抬起手,拿著熱毛巾輕輕擦拭臉上,正好露出一節(jié)光滑如緞的小臂。
將毛巾放下去的時候,正好瞥到玉蘭剛剛收回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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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十六章 包扎傷口
作者:于小歸? 更新時間:2018-11-22 23:11:51? 字?jǐn)?shù):1387字
于小歸(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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