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悔不當(dāng)初

作者:曲澤? 更新時間:2020-03-02 09:40:04? 字?jǐn)?shù):2065字

  對此,容斯年像是聽到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一般,“呵”的輕笑了一聲。

  “愿意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

  陸喬身子晃了晃,一瞬間似被人拿刀穿了心。

  好一會兒,她才艱難地擠出聲音:“所以呢,你這算是對兩個月前辦公室那個女人的解釋嗎?”

  容斯年湊到她的耳邊,一字一頓的刻意咬重語氣:“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答案?喬喬,如你所見,我在外面有人了?!?br />
  陸喬久久失聲。

  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別的男人偷腥,千方百計心虛遮掩,她的老公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容斯年這樣敢作敢為敢承認(rèn),她是不是還該稱贊他一聲勇于擔(dān)當(dāng)?

  “我算什么?我肚里的孩子又算什么?容斯年,你——”

  陸喬驟然失聲,喉嚨哽咽得像堵了一口沙。

  她應(yīng)該罵這個王八蛋的,應(yīng)該抽這個王八蛋的,應(yīng)該像個潑婦一樣上去對他又打又罵。

  可從兩個月前直面真相的極度憤怒到兩個月的過渡期,再大的憤怒都被時間折磨得平靜下來,到現(xiàn)在,容斯年的態(tài)度徹底讓她氣無可氣。

  看,在他面前她算個什么玩意?她氣什么,能為這樣的男人氣什么?

  陸喬從來不是軟弱的人,生活沒有給過她機會當(dāng)一個普普通通被父母嬌寵著長大的幸福女孩,可她盯著容斯年,盯著盯著眼眶就紅了。

  她從來果斷干脆的性子,只在這個男人面前碰了壁。

  很多很多不甘的、屈辱、悲憤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

  兩個多月不見,陸喬的膚色略顯蒼白。

  容斯年眼神略顯得有些飄忽落在她身上,閃過一絲黯然,冷硬的輪廓線條略有松動后依舊歸于冷漠。

  “我們離婚吧?!?br />
  他說這話的語氣沒有一點遲疑留戀,仿佛她是什么需要要立馬干脆利落地剔除干凈的東西。

  陸喬聽到“離婚”兩個字,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鍋,覆著未消去淚霧的雙眼猛地瞪大。

  她僵著身子。

  容斯年低啞的聲音落在昏暗寂靜的客廳,格外的教人心驚:“不用露出那么受傷的表情,這應(yīng)該也是你的意思。照你的性子,離婚協(xié)議應(yīng)該都準(zhǔn)備好了。既然這樣,那應(yīng)該高興才對。再說,也要寶貝肚里那塊肉?!?br />
  他長得好看,骨子里養(yǎng)成的尊雅似乎和冰冷無情這種東西無關(guān)。

  誰能想到,這張顛倒眾生的臉一旦褪去對她的感情,便完全不像人了。

  原本應(yīng)該是她把離婚協(xié)議甩他面上去的,卻變成他再次把她的尊嚴(yán)踩在地。

  許久,陸喬聽到自己顫抖的聲線:“容斯年,這也是你的孩子!”

  從他對不起她那一刻,他們之間的結(jié)局就注定了。世事無常,就沒有什么是不能變的。

  再難過,再難以置信,她都能接受他變心的現(xiàn)實,接受他對她提離婚,也能接受他對她絕情。

  可到底是為什么能讓他連對自己的孩子都這么一副毫無一絲為人父感情的冷漠態(tài)度?

  “我說過了,愿意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br />
  不,這不是容斯年。

  陸喬不愿意相信。

  那個會像一個慈愛爸爸規(guī)劃著孩子未來的容斯年是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

  “容斯年,這個孩子也是你一直期待的……”

  陸喬緊緊盯著容斯年,不放過他一絲一毫表情。

  如果說先前她毫不懷疑容斯年外遇是男人的通病,可他對孩子的態(tài)度卻讓她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錯覺。

  他的樣子就像是包括她這個人在內(nèi)的一切都是他的障礙似的,要以最快的速度和她斷絕一切關(guān)系,將她趕離他身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容斯年,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

  和容斯年之間出現(xiàn)問題已經(jīng)有不短的一段時間,可陸喬一直也死活想不明白原因。

  毫無預(yù)兆毫無緣由的,突然間就變了樣。

  容斯年對她是從沉默到漸見端倪的冷落,之后是頻繁的夜不歸宿。

  直到兩個多月前陸喬在他辦公室外面看見他低頭吻了一個女人。

  兩人站在辦公室的套間門旁,那女人被他擋了大半身體,陸喬只看見那女人露出的小截妝容精致的眉眼。

  都說七年之癢,可容斯年讓她連婚姻的保鮮期都沒跨過,他們才結(jié)婚兩年。

  陸喬想不明白,她正值風(fēng)華正茂的二十七八年紀(jì),既不是只要事業(yè)不要家的工作狂,也不是面老色衰的黃臉婆。

  從戀愛到結(jié)婚,她和容斯年的感情都好得蜜里調(diào)油,床事自然也再和諧不過。容斯年瞧上別人的理由是什么?

  當(dāng)然,男人變起心來的理由可以比女人永遠(yuǎn)不缺一件衣服的那個衣櫥還要花樣多。

  可陸喬她還是不明白。

  她想得頭疼,想得難過。

  到了今日,她就更糊涂了。他膩了她她能理解,連對孩子都沒有一丁半點的期待?

  “當(dāng)初,是誰在我面前一句一句的說要和我一起生兒育女,男孩女孩都好,可最好都是女孩子。要生一個姐姐,再要一個妹妹……”

  “你也說了當(dāng)初。你不知道悔不當(dāng)初嗎?”容斯年斷然打斷陸喬,略帶嘲諷,“才一個晚上就有了,我們結(jié)婚都兩年了……”

  陸喬只覺得一陣眩暈沖上,怒氣撞擊她的四肢五骸。

  “容斯年,你什么意思?另有新歡辜負(fù)我們感情的人是你,你憑什么將我們的婚姻置到這樣不堪的境地后還要這樣羞辱我,羞辱孩子?”

  “我也沒說什么,你激動什么。”容斯年不耐煩和她吵,轉(zhuǎn)身上樓,“離婚協(xié)議明天給我,我會簽字。該你的我不會缺你,只要你不給我整那些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爛俗戲碼?!?br />
  陸喬的嗓子似被硬生生掐住,十月的天,她卻冷得渾身發(fā)抖。

  兩個月前捉奸的那天,她做了逃跑的失敗者。因為她想給彼此最后的面子。

  那時她站在門外,冰冷顫抖地想,就在昨晚,容斯年還和她在他們那張共同的大床上纏綿,結(jié)果轉(zhuǎn)眼第二天就給了她一記響亮狠辣的耳光!

  可她還是沒有在公司當(dāng)場鬧起來。

  陸喬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那時候她腦抽什么,她顧全那點夫妻情分,狗屁一樣可笑。

曲澤(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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