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處像是有一只蟲子在啃咬,那疼痛逐漸越來越深,不受控制。
“玄衣,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玄衣想了想,而后一臉驚慌,“不好,今日是十五!小姐,我去幫您拿藥!”
宋錦畫痛得額頭全是冷汗,唇色發(fā)白。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之后,又聽玄衣哭著喊道:“小姐,沒藥了……”
沒藥了……
宋錦畫用力地按住自己的胸口,巨大的痛苦使她將身子蜷縮起來。
“我去請大夫!”
宋錦畫想告訴玄衣,請大夫沒用的,可是此時的她已經(jīng)痛得說不出話來,意識漸漸游離。
等再次清醒過來,外面天色已晚。
她一睜眼就看到東方御正居高臨下地站在她的床頭,有個大夫模樣的中年男子,正在案桌前寫著些什么。
“大夫,我家小姐怎么樣了?”玄衣著急地詢問著。
大夫語氣淡淡道:“氣血有虧,心力不繼,不過都是些小毛病,吃幾副藥調(diào)養(yǎng)幾日就沒事了。”
“只是這樣嗎?可我家小姐明明心口疼痛難忍,她五年前……”
“夠了!”東方御突然暴怒地打斷玄衣的話。
隨后,眼神冰冷地看向床上的宋錦畫,“宋錦畫,你以為用一用苦肉計(jì)就可以留下了嗎?”
“我沒有?!彼五\畫下意識辯解。
“還想抵賴,你的侍女大半夜的鬧得府里人仰馬翻,說你病得要死了,好,那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得了什么???”
“我……”
“休書我已經(jīng)給你了,明日,哪怕是死,你也只能給我死到府外去!”
說完,東方御憤怒地拂袖而去。
他就知道,這個心機(jī)深沉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病得要死!
虧他還有那么一瞬間真的相信了,他就不能相信宋錦畫這個該死的女人!
東方御離開以后,大夫留下藥方也離開了。
宋錦畫愣愣地瞪著眼睛,眼淚不聽使喚地滑落下來。
她伸手去抹,卻怎么也抹不干。
最后弄得,臉上和手上皆是染上了濕潤,狼狽至極。
“小姐……”玄衣?lián)鷳n地喊了一句。
宋錦畫深吸一口氣,沙啞開口,“去把銘兒抱過來吧,讓我再好好看看他……”
就算這個孩子只是東方御醉酒后的一個失誤,可是對她來說,銘兒就是她的全部。
除了銘兒,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
明天,她就要被趕出去了……
她撫著自己的胸口,想到了一些往事。
到底是不甘心,到底是意難平。
“宋姐姐,聽聞你病倒了,嫣兒趕緊就過來探望了,你不會嫌嫣兒來得慢吧?!?br />
宋錦畫剛喝下藥,柳嫣兒就在侍女的攙扶下姍姍而來。
宋錦畫看著她那張美貌的臉,白皙紅潤的臉龐已經(jīng)看不出多少病態(tài)。
而銅鏡里自己的面容,早已蒼白得不復(fù)當(dāng)年。
只是四年的時間而已,她們之間的面貌,就已經(jīng)完全顛覆。
只因?yàn)槟莻€叫東方御的男人,他的愛,轉(zhuǎn)移了。
宋錦畫想得心里發(fā)澀,沙啞著嗓子道:“你是來看我,還是來看我的笑話?!?/div>
杰克叔(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