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宋錦畫的身子終是一日不如一日,玄衣看在眼里,卻是無可奈何。
曾經(jīng)備受寵愛的宋國郡主,如今只落得個花自飄零無人疼,朝不保夕。
她這一生,真是寒酸落魄,何其凄慘。
玄衣咬咬牙,她一定要讓東方御看看,那么深愛他的女人如今為了他已經(jīng)被折磨成了什么樣子。
她才轉(zhuǎn)身要出門,卻見東方御拿著一件青色薄衫從門外進(jìn)來,怫然不悅。
那薄衫正是宋錦畫的,只因前幾日吐了血在那上面,玄衣才將它扔掉了。
東方御一進(jìn)門,就將那薄衫扔在宋錦畫臉上,“賤婦,你背著本王還干了什么好事?”
宋錦畫掙扎著要坐起,哪想才剛一起身,只覺得胸口一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玄衣趕緊拿了絹子才擦,一面又扶她起身坐好。
東方御冷冷瞧著這一切,“呵,你倒是會做戲,如今都開始玩上吐血這一套了?我現(xiàn)在就坐在你面前,看著你能不能立刻馬上死在我面前?”
宋錦畫別過臉去,緊緊咬著下唇,“你就當(dāng)真這么恨我,恨我不能馬上死去?我死了,你就開心了?”
東方御冷冷一笑,嗓音里滿是諷刺和涼薄,“是啊,本王就盼著你早點死了,我要用你的頭顱來祭奠我秦國的男兒將士,也不枉他們白白做了送死鬼!”
宋錦畫一愣,“此話何意?”
她雖然是為了留在東方御身邊設(shè)了些小手段,可跟秦國的將士又有何關(guān)系?
東方御怒不可遏,“裝傻充愣你倒是蠻有一套的,你自己看看,這衣衫是也不是你的?”
宋錦畫低頭撇了一眼,“是,只是這衣衫早就給扔了,你又何故將它撿了回來?”
東方御冷冷一笑,“哼,要不是家丁撿拾舊物時,在這衣衫里發(fā)現(xiàn)你給韓國的書信,我都不知還要被你耍到什么時候?我還在想緣何我制定了那樣周詳?shù)挠媱潱詈蟮降走€是為韓國所敗,原來是有你這賤婦暗中通敵!”
東方御說到此時,忍不住抬手甩了宋錦畫一巴掌,他實在遏制不住內(nèi)心的沖天怒火,也不想控制。
宋錦畫身子一歪,倒在了床榻上。
玄衣“啊”地一聲跑過去,趕緊扶起她來。
宋錦畫回頭緊緊盯著東方御看,心如刀割。
就憑著這件血衣,他就能斷定她暗中通敵了?
她那般的愛他,怎么可能背叛他,背叛他的國家?
他,終究還是從來就沒信過她吧……
宋錦畫心里像是被帶著倒鉤的鞭子一下下打著,愴然而笑,“衣服確實是我的,你說的那封信我卻是不知情。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不會背叛你,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也不會認(rèn)。說不準(zhǔn)是誰在陷害我,我若說最大的嫌疑是柳嫣兒,你恐怕也是不信我的罷?”
東方御哪里可能相信,他只覺得她死到臨頭還在找借口,“我原以為你堂堂一國郡主該是敢作敢當(dāng),可沒想你到如此冥頑不靈,竟還拉著無辜的人給你陪葬,宋錦畫,你也配嗎?”
“御哥哥……”門外忽然傳來柳嫣兒的聲音,那聲音極是清脆婉轉(zhuǎn)。
東方御趕緊去摟過柳嫣兒,語氣溫柔,全然不是面對宋錦畫時的冷漠刻薄。
“不是告訴你了嗎,昨晚沒休息好就再好好懶會床,這兒你還是少來得好?!?br />
柳嫣兒一臉的乖巧,“聽說宋姐姐犯了事,我便想著過來看看,我不信宋姐姐是那樣的人,還請御哥哥一定要好好查清楚,可別冤枉了宋姐姐?!?br />
面對柳嫣兒的知情達(dá)理,再反觀宋錦畫剛剛的表現(xiàn),兩相對比之下,東方御更是憤怒和失望。
宋錦畫,果然只是一個毒婦而已!
不管她偽裝得多么溫柔可人,都掩蓋不了她惡毒的本性!
東方御轉(zhuǎn)過臉冷冷看著她:“宋錦畫,你好好聽聽,你口中陷害你的人此時正竭力幫你說好話,你怎么那么蛇蝎心腸,連嫣兒這般善良的姑娘也要誣陷?”
“我若再多留你一日,只怕我這王府便不會安生一日,我今日便要替天行道,趕你這惡婦出門!”
說著,吩咐張嬤嬤,“你去找?guī)讉€人來,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王府去!”
王爺親自下了令,又是那般的咬牙切齒,張嬤嬤哪里還敢拖延,立時就找了三人過來,一人一角抬著宋錦畫,將她扔出了王府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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