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聯(lián)系我?!备盗钌钐_離開。
“喂?!泵鲜枨榧敝伦ё∷母毂?,“傅令深,你丫又在耍什么陰謀詭計(jì)?”
他太清楚了,她需要這一紙婚姻。
刺鼻的酒氣彌漫進(jìn)鼻間,傅令深的食指按著孟疏的額頭,毫不掩飾眉目間的嫌棄,把她推出一米遠(yuǎn)。
男人昭昭如云月佇立:“我隨時同意離婚。”
孟疏如同被命運(yùn)扼制住喉嚨,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
他就是明知道只要給她一點(diǎn)希望她就會緊緊抓住,所以故意擺出清高無所謂的姿勢。
看著男人往前走的背影,她有些抓狂,又沒那個膽子發(fā)作。
或許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孟疏厚著臉皮追上去。
“那不離了?!?br />
傅令深的腳步未停,“有附加條件。”
“狗……”
男人猛然回頭,孟疏抿唇,生生把東西兩個字吞回去。
她馬上揚(yáng)起甜甜的笑臉,“什么條件?”
傅令深不說話,繼續(xù)往前走,她只能乖乖跟著。
這一晚上,孟疏的記憶停留在她跟著傅令深進(jìn)門,摔在地上暈睡之前,她只聽到“咕咚”一聲,然后……就沒然后了。
孟疏一覺睡到中午。
今天天氣格外的好,陽光穿過落地窗曬在身上,孟疏懶洋洋地翻了一個身。
半響,她忽然意識到不對,一咕嚕坐了起來。
看著熟悉的房間,孟疏宿醉的腦袋短暫空白了一會兒,才慢慢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她用力拍在腦門上,“孟疏, 你可真是個沒骨氣的。”
前兩天才氣呼呼地收拾行李離開,不到三天就又回來了。
孟疏坐在床上把自己數(shù)落了一遍,想到她即將進(jìn)入華元工作,不離婚對她是最好的選擇。
她默默接受了自己沒骨氣的現(xiàn)實(shí)。
不過還是很郁悶,傅令深怎么會突然之間改變主意了?
抱著這個疑惑,孟疏簡單洗漱,準(zhǔn)備去找他問問。
沒想到,她剛從房間出來,就聽到樓下傳來鬧哄哄的吵架聲。
她悄悄探頭往客廳看,正好看見傅令深側(cè)著頭坐在沙發(fā)上,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傅瑾陪坐在老人身邊。
孟疏看不到老人的臉,不過看傅瑾狗腿討好的模樣,她馬上猜到了老人的身份。
就是那個被她放了鴿子的傅老爺子。
她有些心虛,正想悄悄溜回房間。
“啪”老爺子的拐杖重重拍在茶幾上,聲音中氣十足喝道:“太不像話了,都是結(jié)婚的人了,還跑去喝得爛醉,趴在玄關(guān)不省人事,我全都看見了?!?br />
老爺子越說越激動,“這簡直有傷家風(fēng),我們傅家還從來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人!”
孟疏的心咯噔了一下,這是在開她的討伐大會?
她屏住呼吸,沒敢動。
傅瑾賣力地煽風(fēng)點(diǎn)火:“爺爺,這還哪到哪啊,你都不知道,她不止喝酒,還耍酒瘋,在酒吧里打架鬧事鬧到派出所?!?br />
他倒是會投機(jī)取巧,直接省略了孟疏是和他打架進(jìn)的派出所。
傅老爺子震驚萬分:“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备佃疵c(diǎn)頭,“而且,我聽說,她還喜歡自己的姐夫,甚至跑到姐姐的訂婚宴上搞破壞。”
傅令深陰冷勾唇:“傅瑾!”
是警告。
傅瑾雖然有些慫,但仗著有爺爺撐腰,他又盼著傅令深和孟疏離婚。
硬著頭皮和傅令深剛:“哥,你敢說我說的不是事實(shí)嗎?”
傅令深微瞇眼,目光涼颼颼盯得傅瑾頭皮發(fā)麻。
他縮了縮肩膀,往傅老爺子身邊靠了一點(diǎn),“爺爺,反正讓人知道那個女人是我們傅家的媳婦,我們就丟臉到家了?!?br />
傅老爺子氣得用拐杖不斷敲擊地板,痛心疾首:“小子,你太讓我失望了?!?br />
“您悠著點(diǎn)。”傅令深淡定提醒:“身體要緊。”
“我看你是盼著我早點(diǎn)死,所以才這么氣我。”
傅令深慢聲:“既然知道了,您就少動點(diǎn)氣?!?/div>
期風(fēng)(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