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沉著一張臉看向金云夏,眼神不斷的示意。
金云夏憋屈地跪地,隱忍道:“臣不敢,臣只是與雨兒敘舊?!敝皇撬志髲姡瑹o論怎樣都不會改變對白雨的稱呼。
這個稱呼早已觸犯到冷祁翎逆鱗,兩人間眉來眼去更令他怒火中燒。他伸手粗魯?shù)刈О子耆霊?,緊緊摟著她的肩,冷聲道:“那不知敘完了沒,朕要帶愛妃走了。”
白雨不僅身體被他摟住,身上的傷口也被他按住,痛得冷汗直流,人都有些虛脫。
金云夏看著白雨,心被撕成了兩半,忍痛道:“臣告退。”
冷祁翎靜靜地看著他,龍眼示意他趕緊滾蛋。
白雨眼看著金云夏離開,心如死灰。下一秒,她被冷祁翎甩在地上,膝蓋磕在了碎石上當即出了血,生疼。
冷祁翎抬起她的下巴,陰沉森冷道:“這宮是你自己要入的,既入了宮那便給朕老實些。若是你敢效仿你阿姐,朕就宰了金云夏。”
話落,白雨感覺自己的下巴也被他粗魯?shù)乃γ?,痛感傳遍全身?br />
冷祁翎走了,那背影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感。白雨不懂,明明受到傷害與威脅的是自己,落寞的怎么是他。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冷祁翎將金云夏調(diào)到了御前。金云夏司的是文職,如今卻受封為御前侍衛(wèi)。
白雨也被帶到御前,天天守在冷祁翎身邊任他隨意差遣。
酒足飯飽的午后總令人想淺睡,白雨站在御案旁一不留神就打起了盹。
殿外,捂著厚重軍裝的金云夏時不時擔憂地朝里面看一眼,看她打盹,心里更不是滋味。
別宮的娘娘這會兒都在午休,只有他的雨兒,像宮女一樣被人使喚來去。金云夏恨自己只是王侯之子,連自己心愛之人也保護不了。
冷祁翎涼涼的掃過來,輕蔑地瞥一眼金云夏,目光就落在白雨身上,勾唇吩咐:“添茶?!?br />
白雨夢中驚醒,端了茶杯連忙出去,腳步凌亂在過門檻時差點兒把自己絆倒。
是金云夏及時扶住她,瞳孔中滿是擔憂。
白雨站穩(wěn)身子,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不多時,便端了一杯茶水回來。
冷祁翎矜貴的抬手接過放到嘴邊喝了一口:“太冷了?!?br />
白雨接過重新沏茶。
冷祁翎:“你要燙死朕嗎?”
白雨又去沏茶。
冷祁翎:“涼了。”
白雨認命的再去沏茶,一來二去,進進出出,折騰了許久,又端了一杯進來。
“誰叫你換了朕的茶葉!”冷祁翎不悅地話落,手中茶杯直接摔在地上。
白雨被他砸中裙角,茶水弄了鞋子。倦意全無,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金云夏沖進來:“陛下,請息怒?!?br />
“這沒你的事,出去!”冷祁翎沉聲,眸光從未離開過白雨。
金云夏跪在地上:“陛下,雨兒出身名門生來尊貴,從未做過此等差事,還望陛下能夠?qū)掑端??!?br />
“豈有此理?!?br />
冷祁翎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生來尊貴?朕是九五之尊,難道還喝不了她的一杯茶?她是朕的女人,朕就是此刻要寵幸她,她也不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