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見面禮

作者:花間一壺酒&? 更新時間:2019-06-11 19:49:18? 字數(shù):1877字

  “你這人怎么這樣!”她又急又惱,慌亂地揪住裙擺撕開的口子,恰時一件白色燕尾服,披在了肩頭。

  “小姐,你沒事吧?”

  如一陣春風(fēng)拂過耳畔,程云夢卻覺著如臨大敵,一陣寒意竄起,后脖子涼意颼颼。

  她不敢去看背后的人,僵硬的身體如被施了定身咒。

  韓靜一看來人,意興闌珊,連嘲笑季夢的心思也收斂了,“杜先生別誤會,就是朋友敘敘舊,你們聊,我先走了?!?br />
  杜傲然目送著她搖曳身姿遠去,這才挽起程云夢的手,試圖將她拽起來。

  “別碰我!”他的手似長滿倒刺,刺得她毛骨悚然。

  程云夢豁然起身,立馬將人推開,怵惕著和他保持距離。

  “怎么了?”杜傲然懵了,在她戒備的眼神里,他仿佛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還給你!”程云夢心慌意亂,肩頭燕尾服扯下來,囫圇向他扔過去。

  說完,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可怕,太可怕了!

  這種人面獸心的殺人犯就該抓起來蹲局子,為什么他還能賣慘賣人設(shè),沒有半點心理負擔(dān)!

  可是,要怎么才能把殺人兇手伏法?!

  她死了,尸體大概已經(jīng)沉入海底,被魚蝦啃得骨頭也不剩,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而季夢和原本的她八竿子打不著,有什么立場揭發(fā)檢舉?

  心亂如麻,她像是一只無頭蒼蠅亂竄,驀然手腕被鉗住,驚弓之鳥般嚇得魂不附體。

  “還當這里是酒吧?”蕭灼看不出喜怒,彎下腰,解開的領(lǐng)帶環(huán)過她的腰,打了個結(jié),開岔到腰際的尷尬,輕易被化解。

  “對,對不起……”程云夢眼眶泛紅,聲如蚊蠅道歉習(xí)慣性低下頭。

  蕭灼注視著她,眼里狐疑愈發(fā)重。

  人還是之前跟他簽訂協(xié)議的人,但本質(zhì)似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要知道,三天前在VIVI,一言不合就掐架,韓靜直接被她損得體無完膚。

  就是看中她潑悍的這一點,他選了這個女人。

  “有道歉的時間,怎么不打回去?誰做的?” 蕭灼審視得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她臉上,不放過一絲一毫細微表情。

  “沒……沒誰做的,我不小心……”

  她心虛解釋,卻被蕭灼冷聲截斷,“說實話!”

  “是,是你的那個相好……”她掀起眼皮,小心翼翼觀察著蕭灼陰沉的臉色,生怕的惹得他大發(fā)雷霆。

  “相好?”蕭灼回味了少傾,轉(zhuǎn)瞬似明白了什么,嘴角揚起戲虐來,“聰明了點,知道以退為進了,嗯?”

  什么以退為進?

  程云夢還沒好好消化這句話,蕭灼抽出手機,撥了通電話,“那個叫韓靜的女人,給她一點教訓(xùn)?!?br />
  他是覺得,她在哭唧唧,嚶嚶嚶?好求著他出手嗎?

  “算是給你一份見面禮。”蕭灼似乎很滿意,捏著她指尖稍稍用力,領(lǐng)著她退后幾步,另一只手扶在她腰際,隨著舒緩的華爾茲,緩緩邁開舞步。

  程云夢從沒跳過舞,可在他的帶領(lǐng)下,卻出奇地踩著他的節(jié)奏,下腰,旋轉(zhuǎn)……

  燈光下,他大刀闊斧的俊朗容顏,鍍著淡淡光暈,隼目深邃,薄唇性感。眾人視線里,她有一種化身公主的錯覺, 如真似幻……

  夜愈發(fā)的深了。

  酒會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十點多,兩人并肩走出別墅, 坐進車里,程云夢已然不像來時那般局促。

  “你,喝了些酒,開車沒事嗎?”她甚至敢搭話。

  “低濃度雞尾酒,沒事?!笔捵瓶恐危嗔巳嗝冀?,面露疲倦。

  程云夢也不知是該怎么接話,她本就是個略有些內(nèi)向的人,上一世活了二十三年,朋友屈指可數(shù),生活圈小得可憐。

  又是沉默,氣氛不免壓抑,許久,蕭灼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

  今天一系列的事歷歷在目,程云夢躊躇了半晌,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蕭先生,你,喜歡我嗎?”

  季夢歡天喜地和他簽訂了交往契約,卻從沒深思過,以蕭灼的身份,多的是女人往上貼,為什么偏偏選中她這個撈女?

  蕭灼兀自挑起眉梢,忽而失笑,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程云夢被笑得心虛,便聽他道:“聰明的女人,是不會問這么愚蠢的問題!”

  愚蠢嗎?程云夢不大理解其中的話,渾渾噩噩的,被送回了家。

  “蕭先生,謝……”她站在路邊,出于禮貌道個別,豪車瀟灑漂移,灌了她滿嘴尾氣。

  閃爍紅燈的座駕融入夜幕中,只剩下她在風(fēng)中尷尬。

  “怎么會喜歡?”程云夢自嘲笑了笑,她哪一點討人喜歡?

  蕭灼跟她只是交易而已,秀恩愛,不過是交易中的環(huán)節(jié)罷了!

  穿了幾個小時的高跟鞋,累到腳踝麻木。也不知道,那些表面上光鮮亮麗的明星,每天是怎么熬下來的。

  一整夜,她幾乎沒睡,回顧季夢的一生,糾結(jié)著和蕭灼的契約該如何結(jié)束,迷迷糊糊閉上眼,已是晨光微熹的點。

  睡到自然醒,大半天時間已經(jīng)過去。

  她抻了抻懶腰,習(xí)慣拿起手機看時間,卻見屏幕上 ‘經(jīng)紀人’未接電話十幾通,差點打爆。

  經(jīng)紀人?

  秋景涵!

  不是看到這名字,她都差點忘了,季夢的身份是演員,雖然十八線跑龍?zhí)?,但是兩天前自爆和蕭灼交往,突然被推上風(fēng)口浪尖,好幾個本子找上門。

  心驚之余,手里的電話再次催命似地震動起來。

  “喂……”

  指尖劃過屏幕,貼在耳邊,那頭尖銳地河?xùn)|獅吼,差點把耳朵給震聾了,“季夢!你是想死了是不是?踩了狗屎運傍上蕭總,還敢腳踏兩只船?!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花間一壺酒&(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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