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兇手

作者:香椿魚兒? 更新時間:2019-06-16 22:45:10? 字數(shù):2017字

  顧城歌被八點鐘的鬧鈴叫醒,睜開惺忪的睡眼,驟然想起今天是住院費欠款截止的日子。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就睡意全無。

  隔壁的柯小然睡的正香,昨天折騰到了凌晨四五點鐘才回到家,所有人都是疲憊不堪。

  想到蕭瞳的叮囑,顧城歌沒有開口跟柯小然提借錢的事情。

  柯小然的店現(xiàn)如今正處于風波之中,如果她的賬目上再有大筆的資金流動,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顧城歌腦海里浮現(xiàn)出李主任那張滿是油膩的臉來。

  雖然并不想要應付,但是眼下也只能去當面求一求他,希望能夠再寬限兩天。

  顧城歌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就見到客廳茶幾上放著的快遞文件袋。

  鬼使神差的,她匆匆拿起文件袋順手塞進了包里。

  ……

  李主任剛一上班,就被等在醫(yī)院門口的顧城歌堵了個正著。

  “小顧啊,”李主任一見到顧城歌這張清秀漂亮的臉蛋兒,一雙小眼睛笑瞇了起來。

  “李主任好,”顧城歌打了聲招呼,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怎么了小顧,看你這神情,可是有什么難處?”

  李主任一眼就看穿了顧城歌的為難,可卻又偏偏不主動說,只等著顧城歌開口來求他。

  顧城歌長得漂亮,聲音也好聽,可偏偏是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傲模樣。

  每次同她說話時也都是一副淡漠的態(tài)度,可偏偏就是這個樣子的顧城歌,讓他感覺心癢癢的。

  像是只小貓在給他搔著癢癢,讓他想要抓住這小貓的爪子,然后在更進一步……

  顧城歌感覺到中年男人不知不覺靠近的身體,垂下了眼簾,遮擋住眸光中的厭惡。

  “醫(yī)藥費,能不能再稍稍寬限我?guī)滋欤课疫^兩天就發(fā)工資了,到時候一定補齊!”

  小貓兒說軟話的時候,果然格外好聽。

  李主任滿足地瞇起了眼睛,故作長輩一般親昵地將手攬在顧城歌的肩頭,攜著她向內(nèi)走去。

  “小顧啊,不是我不幫你,主要是你這著實拖著不是一天兩天了,醫(yī)院雖說是救死扶傷,但畢竟不是做慈善……”

  “我知道,所以我一定會交的!”顧城歌咬了咬唇。

  男人的臉湊近過來,她甚至能清晰地看見他那一口被香煙侵蝕了的黃牙。

  “小顧是個孝順的孩子,不如這樣吧,不如我先出錢,幫你墊上怎么樣?”

  顧城歌的身子一震。

  她當然不會相信李主任是這樣心善的人。

  如果他是的話,就不會借著每次自己來探視的機會揩油,更不會經(jīng)常給昏迷不醒的母親加一些沒有用處但卻價格高昂的輸液藥物。

  只可惜面對高額的轉(zhuǎn)院費用她更加束手無策,只能默默忍受。

  好在對方還是顧及影響的人,目前為止除了一些騷擾,并沒有更加過分的行為。

  可是李主任現(xiàn)在這句話,卻是在顧城歌的腦海里敲響了一記警鐘。

  很顯然,這個男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僅不滿足于此了。

  “小顧,不瞞你說,其實你這醫(yī)藥費在我這兒算不得什么,而且說起來我年紀也沒比你媽媽小多少,不如我就認你做個干女兒吧!哈哈哈!”

  李主任越說越是開心。

  可這笑聲確實被一個凌厲的女聲給打斷。

  “李主任,該去查房了。”

  女人是季護士長,顧城歌常來常往,自然也是認識的。

  愉快的談話就這樣被打斷,李主任陰沉下一張臉來,接過了季護士長手上的冊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先走了。

  季護士長卻是立刻將顧城歌拉到了一邊。

  “你怎么回事兒?”

  季護士長五十來歲,女兒正好跟顧城歌一般的年紀,所以才不忍心看著好好的小姑娘就被李正國那個王八蛋給糟蹋了。

  新來的小護士們不知道,還都夸贊說什么李主任為人和善。

  可她做了這么多年同事卻是清楚的。

  李正國在外面認過不少干女兒,而且有一次酒桌上喝醉了,還猥瑣的笑道。

  “干女兒干女兒,認的干女兒,不就是來干的么?!?br />
  當時真是給她惡心壞了。

  平日里她也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可顧城歌這三年來是她看著過來的。

  她媽媽那種植物人的情況,依著旁人的意思早就放棄治療了。

  可這小姑娘卻是不肯,一個人照顧一個植物人有多辛苦可想而知。

  后來還是她看不下去,介紹了一個價格比較合適的護工過來,才稍稍給顧城歌減輕了些許負擔。

  “護士長,我……”顧城歌嘆了口氣。

  季護士長也立刻明白過來。

  只怕又是欠了住院費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先去給醫(yī)院打個報告吧,看能不能幫你再緩兩天?!?br />
  顧城歌一臉感激。

  “謝謝你護士長!你放心,我這兩天一定想辦法先給錢湊齊!”

  “行,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么難給何嫂的看護費也都準時的,你去看看你媽媽吧,聽何嫂說這兩天氣色好了很多?!?br />
  顧城歌忙不迭的點頭,懸著的一顆心終于稍稍放下。

  顧城歌告別了季護士長,走向住院部走廊盡頭一間小小的病房。

  剛一進走廊,顧城歌就瞥見了一個略微有些眼熟的身影。

  那是一個女人的身影,頭上裹著一個紗巾,一晃而過的側(cè)臉上還帶著一個墨鏡。

  這樣的打扮,在醫(yī)院里面看到,著實有幾分古怪。

  更讓顧城歌詫異的是,那女人的身影一閃而入最里面拐角處的病房。

  那不是她母親的病房么?

  顧城歌心頭一凜,立刻加快了步伐。

  女人先顧城歌一步邁入了病房。

  只見病床上,顧寒煙安詳?shù)靥稍谀抢?,口鼻上罩著呼吸機的罩子,只有一旁不斷波動的心電圖,證明她還活著。

  剛進門的女人伸出手來,明明五月的江城溫度已經(jīng)不低了,可她卻還帶著一雙手套。

  而那雙手,緩緩伸向了插著呼吸機的管子……

  “砰!”

  劇烈的踹門聲響起,隨之而來是一聲清脆的暴喝。

  “住手!”

  女人被嚇的一個哆嗦,顫抖著抬起頭,看到是顧城歌一張寫滿了怒氣的臉。

香椿魚兒(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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