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冒犯我的夫人

作者:香椿魚兒? 更新時(shí)間:2019-06-06 23:36:31? 字?jǐn)?shù):2074字

  男人躬身,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跑來的小家伙。

  剛從車上下來的冉欣欣也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男人才是這孩子的父親么?他……難道是顧城歌的丈夫?

  想到這一點(diǎn),冉欣欣心中莫名涌現(xiàn)出了一股嫉妒,這男人實(shí)在是太優(yōu)秀了,不論是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還是這通身的氣派,根本不是秦少鋒這種胡吃海喝的二世祖能比的。

  顧城歌怎么這么有本事,能勾搭上這樣的人?

  男人哄完了孩子,才正眼去看秦少鋒,點(diǎn)頭道:“沒錯(cuò),我全責(zé)?!?br />
  秦少鋒抖了抖唇,愣是沒有說出來“賠償”兩個(gè)字,他這人不傻,能開的起這種豪車的人,他的圈子里根本接觸不到,若是能趁此機(jī)會(huì),搭上話,才是正經(jīng)。

  他腦子轉(zhuǎn)了飛快,臉上已經(jīng)換了一副笑容。

  “賠償什么,不知道先生貴姓?這是我的名片,就權(quán)當(dāng)交個(gè)朋友了。

  秦少鋒作勢就要從口袋里掏出名片,卻被男人冷冷打斷:“抱歉,我并不打算同冒犯我夫人的人交朋友?!?br />
  “冒犯他的夫人?”秦少鋒一愣,驀地想到了什么。

  難道說剛才自己調(diào)戲那女人的場面他都看在眼里?是故意這樣撞了他的?

  秦少鋒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男人這時(shí)已經(jīng)從車?yán)锬贸隽艘患蚪q大衣,走過去披在了顧城歌濕濕冷冷的身體上。

  溫暖的感覺傳遞過來,顧城歌這才回過神來,目光卻依舊沒有從男人的臉上移開。

  像……真的是太像了,不論是那玩世不恭的眉眼,還是倔強(qiáng)的唇角,都像極了她的蔣博言。

  那一刻在死水中沉寂了三年的心再次炙熱的跳動(dòng)起來,她將手伸向了男人的衣領(lǐng),想要去看他胸口的刺青。

  她是學(xué)古典樂的,全音符代表了全心全意的愛,于是蔣博言就將全音符刻在了胸口,中心還有著一個(gè)七字。

  她是七月初七生,七是她的生日,七七也是她的小名。

  “刺啦,”領(lǐng)口的扣子被顧城歌大力扯斷,露出男人緊實(shí)的蜜色肌理,胸膛處卻是干干凈凈,空空如也。

  怎么可能呢,蔣博言已經(jīng)在那場車禍中死了,尸體她是親眼見到的,現(xiàn)如今早已火化成灰。

  干涸了三年的眼眸中卻再一次涌上了淚意,被顧城歌極力克制住。

  冉欣欣看著她同那男人親昵的舉動(dòng),心中的妒意翻滾:“喂!顧城歌!你要勾搭男人自己回家勾搭去!你還不知道吧,你老婆從前是個(gè)什么貨色,她可是江音有名的公交車!不信吶,你去網(wǎng)上查查看!”

  驀地,一道犀利的目光向她掃了過來,男人陰鷙的眸子盯得冉欣欣遍體生寒。

  秦少鋒暗罵這女人真是不懂事,連忙陪笑道:“這位先生,剛才是我開車不小心了,濺了夫人一身水,不過您也撞了我的車,不如今日這件事情,就兩清了吧?”

  秦少鋒活了二十五年,還頭一次這么低聲下氣,可是那男人卻絲毫不領(lǐng)情。

  他從懷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地簽下了兩百萬和自己的大名遞給秦少鋒。

  秦少鋒唯有倒抽冷氣的份兒,我滴個(gè)乖乖,這老哥也太壕了,這錢燙手啊,是要還是不要呢……

  “修車的話,用不了這么多的?!鼻厣黉h干笑。

  “這是買車的,”男人開口,語氣平淡的仿佛是在買早餐,而不是兩百萬的豪車。

  秦少鋒就是一噎:“你……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男人淡笑:“我從不開玩笑,如果你覺得價(jià)格不滿意,我也可以賠一輛同樣的車給你?!?br />
  “為什么?”秦少鋒有些惱了,第一次冒出了有錢了不起啊的念頭。

  “不為什么,這種濺了我夫人一身臟水的車,除了燒了,應(yīng)該沒有更好地處理辦法。”

  說到這里,他的目光掃向了冉欣欣:“至于潑了我夫人一身臟水的人……”

  冉欣欣立刻打了個(gè)冷顫,求助似的看了一眼秦少鋒。

  秦少鋒現(xiàn)如今腦子也是很混亂,他的朋友們也是非富即貴,可卻還沒有見到過像這男人一樣霸道的主兒。

  直覺告訴他,這人不好惹。

  很快,他老子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果然他的直覺是對的。

  秦少鋒掛斷了老子的電話,立刻像男人陪笑道:“抱歉蔣總,原來大家都是朋友,誤會(huì)誤會(huì),我這小破車你若是看得上盡管拿去,今天的事兒是我不小心,還有我這朋友,天天泡在網(wǎng)上腦子都泡壞了,您別跟她計(jì)較?!?br />
  說完就趕緊拉著冉欣欣,跑去打的了。

  冉欣欣還想在說什么,被秦少鋒警告的眼神給鎮(zhèn)住了。

  蔣博淮對這個(gè)結(jié)果很滿意,將小比卡丘同顧城歌一并塞進(jìn)了自己的車?yán)铩?br />
  感受著車內(nèi)空調(diào)帶來的暖意,顧城歌才恍然間回過神,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蔣博淮道:“你是誰?”

  “顧小姐真人比照片上更漂亮?!笔Y博淮開口,聲音醇厚。

  就連聲音都有幾分相像,如果不是那天壤之別的氣質(zhì),顧城歌一定會(huì)以為她的蔣博言回來了。

  “你認(rèn)識我?”顧城歌有些狐疑地盯著蔣博淮,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你……你難道是博言的哥哥?”

  蔣博言八歲那年母親帶著他嫁給了沈叔叔,成了她們家的鄰居。

  她跟蔣博言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卻從來沒有見過博言的哥哥。

  她只是偶然一次從博言口中聽說過這個(gè)人,包括博言的親生父親,甚至他們都沒有來參加過他的葬禮。

  博言的母親蔣阿姨對此事也是諱莫如深,仿佛這兩個(gè)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直到現(xiàn)在,見到這張同蔣博言如出一轍的臉,顧城歌才從記憶里翻找出這人的存在。

  那是一張被撕裂成為兩截兒的照片,年幼的顧城歌曾經(jīng)像蔣博言問起另外一半缺失的是誰。

  他說是爸爸和哥哥,蔣阿姨卻是立刻否定道:“博言瞎說的,他沒有哥哥。”

  顧城歌一度以為這所謂的哥哥,不過是蔣博言孤單童年的一個(gè)幻想而已。

  可現(xiàn)如今,這個(gè)幻想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撐著方向盤,在車廂狹小的空間內(nèi)注視著自己,安靜的周遭讓她甚至能聽見對方噴薄而出的呼吸聲。

香椿魚兒(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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