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yī)院,施繾就被胃里那股勁,頂得受不了。
她蹲在大樹下,開吐。
吐完后,起身到身后的便利店,買了一瓶礦泉水,站在街邊,一小口一小口的潤嗓子。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嚇得水瓶子差點掉地上,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水瓶的底端。
水灑了出來,浸濕了薛硯辭的袖口。
薛硯辭微微挑眉,看向施繾:“見鬼了?”
施繾心虛的擦了擦嘴,她朝著四周張望。
大街上,單獨和薛硯辭站在一起,她都有應激反應了
薛硯辭臉色難看:“你在看什么?”
“看有沒有監(jiān)控,有沒有人偷拍。”
“這么忌憚?”
施繾一臉緊張的樣子,讓薛硯辭心里莫名不爽。
她抬眸,正色的看向薛硯辭:“薛總和除了未婚妻以外的女人扯上關系,那叫風.流瀟灑,而我這叫不知廉恥,知三當三,我還沒結婚,不想壞了清白的名聲,還希望薛總也能替我想一想,和我保持距離?!?br />
看施繾這個態(tài)度,好像是迫不及待的要找下家了,唯恐薛硯辭會擋了她的路!
薛硯辭單手抄兜,即使站在陽光之下,他的顏值和翩翩的氣度也禁得住檢驗。
就連路過的小姑娘都會忍不住回頭看幾眼,壓抑不住的低呼:好帥啊,是不是我們不認識的明星?
恨不得現在立馬沖上去貼貼。
但只有施繾,現在就只想躲得遠遠。
眼前這個男人神色內斂,眼神挺深邃的,讓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給你潑臟水的事,不是都已經處理了,你擔心什么,這么提心吊膽?”他剛說完,就伸手拽住施繾的手腕。
施繾下意識就想掙扎,但又害怕動作太大,惹得更多的圍觀,干脆就用另一只手捂著臉,被薛硯辭拽到了他的車上。
砰一聲,關上車門。
車里的空氣很灼熱。
施繾似乎也一下子體溫飆高,她偏過頭,不想被薛硯辭看到自己紅通通的臉。
“你撤了翟開津的項目,就是因為他發(fā)了那些照片?”既然見到人了,施繾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薛硯辭轉頭,上下打量她:“他告訴你的?你們還有聯系?”
要不然,她怎么會知道翟開津項目的事?
她從他床上下來的第二天,他就看見她和翟開津坐在咖啡店約會,很難相信她就一點沒給他沾綠……
施繾感覺到薛硯辭目光的犀利。
她張了張嘴,心里在打鼓。
她想和他說那天在停車場,翟開津掐她的脖子,但轉念又一想,自己現在有什么立場?
現在他們關系不同了,她有很多話,都不方便和他說。
施繾不是沒有邊界感。
“怎么不說話?”他在等她的解釋。
可最后等來的只是施繾搖搖頭:“沒什么?!?br />
她這個回答,讓薛硯辭非常不滿意:“什么叫沒什么?你沒聽清楚我的問題?”
施繾被他訓斥得像個小學生。
之前的相處,讓她習慣了在他面前退讓,一時間,角色沒轉換過來,現在她知道他生氣了,就低下了頭:“沒、沒聯系……”
“撒謊!”
薛硯辭毫不留情的揭穿,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