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說要住霏霏小姐的房間,這,先生?!?br />
“爸爸,您不能放任她這么胡作非為,那是我的房間,我住了這么多年,憑什么她說要就要?”祁霏霏死活不答應(yīng),更因為祁玥一回來就搶了自己的位子氣惱。
祁弘揚心中的不滿不比祁霏霏少,可他腦海里始終抹不去唐老爺子的警告,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十五年的隱忍謀劃已經(jīng)付之東流,要是再錯上一步,他辛苦經(jīng)營的一切都要為他人做嫁衣了。
即便這個人是他的親生女兒,也不行,何況祁玥根本沒有認他的打算。
祁弘揚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吐出,才算是勉強將心里的不甘壓了下去。
“隨她去?!?br />
“爸爸?”祁霏霏驚詫的看著祁弘揚,怎么也沒想到祁弘揚居然不幫她做主,還想再說,卻被杜媛阻止了。
這個時候觸怒祁弘揚,對她們母女來說,不是個明智之舉。
只是兩人沒料到,祁玥霸占祁霏霏的房間只是開始,甚至還動了祁弘揚的主臥,把關(guān)于杜媛的一切同樣扔了出去。
整個別墅只要是被祁霏霏杜媛母女沾染過的,都給扔了個遍,就差重新裝修了。
雖然祁玥的確是這么想的。
“啊~~~媽媽,我再也受不了了,祁玥這個賤人,我要殺了她!”祁霏霏再也忍不住尖叫出聲。
祁家這場宴會算是告一段落,祁玥則是回了房間泡了個澡放松。
余光瞥見浴缸邊的桌上擱著的手機,清冷的眸光頓了頓,出了浴室后,換了身黑色休閑裝,在祁家所有人沉浸在睡夢中的時候,祁玥出了祁家大門,沒入了夜色中。
此時,剛剛上了車,準(zhǔn)備出發(fā)的席琛正闔著眸子小憩,口袋里的手機震了震,心下不悅,濃眉下意識覷起。
【方便見一面嗎?】——祁玥
駕駛位上的方澤不知道身后發(fā)生了什么,剛發(fā)動車子,就聽見身后的男人聲色低沉道:“不去了?!?br />
冷不丁的一句,聽的方澤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沒人比他更清楚,蒼老的下落對席琛來說有多刻不容緩,可現(xiàn)在人就在五公里之外,他家少爺說什么?不去了?
難不成有比見蒼老更重要的事情?
“少爺,發(fā)生什么事了?”
“晚些再去?!?br />
話音落下,后座的男人已經(jīng)邁著矜貴的長腿下了車,徑直的進了門。
高大的身影隨意的陷在沙發(fā)里,濃眉緊覷,心底驀然生出一股煩躁來,這個決定與他以往的習(xí)慣相悖。
沒過多久,祁玥便來了。
席琛聞聲回頭,入眼的便是一張五官精致白皙的小臉,厚重的劉海蓋住了好看的眉毛,卻沒蓋住那雙波光瀲滟,燦若星辰的眸子,嬌嫩的唇色,如同三月櫻花般誘人、
漂亮已經(jīng)無法形容女孩兒這般亮眼的顏色。
“說吧,什么事?”
祁玥抬眼,對上男人幽沉的眸光,她拿出一張單子,“這副藥方能夠改善你目前的睡眠,還能開胃,先把身體調(diào)理好些,才好治療。”
“你來就是為了這事?”
“嗯。”
“不用了,我的病不用你費心?!毕№獬脸翏吡搜勰菑埣?,沒將祁玥的話放在心上。
哪怕如今的醫(yī)療已經(jīng)進步飛快,可對于他的病癥還是束手無策,他的日子的確如祁玥所說,剩下不過三個月。
可中醫(yī)學(xué)到能給人看病再天才少說也得三四十了,祁玥這嚴(yán)格意義還未成年的年紀(jì),開口要給人治病,傻子都不信。
祁玥心里自然明白這點,哪怕她還不太清楚京都目前的情況,但席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以他的身份,謹(jǐn)慎才是常情,她也不強求,只放下了那張方子。
若非席琛昨晚給的那份她跟祁弘揚的親子鑒定,和她的隱形財產(chǎn)資料,祁玥也不會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祁弘揚這么迫切需要認回女兒的原因。
想到今晚認親晚宴上祁弘揚跟那一對母女陰謀敗露時的丑態(tài),祁玥眼底都是冷的。
“不管怎樣,謝謝你?!?br />
席琛眸光微閃,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幫自己人罷了。”
自己人?祁玥琢磨著這句話,想著多半是最近的相處,已經(jīng)熟悉的歸類為自己人了,也就沒多想,點了頭。
“我該回去了。”
祁玥轉(zhuǎn)過身正要離開,身后席琛驀地開了口:“有事可以再找我?!?/div>
小潔居居(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