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您做主!”
石明玉連連說好,將張嘉送上了車,車漸漸走遠了,依舊還站在門口滿意的笑著。
“奶奶,我們也走了。”靳墨說道。
“不在這過夜了?”
“不了,明天一早要出差,回去要收拾行李?!闭f著,靳墨拉開車門,朝著山奈看了一眼。
聞言,石明玉十分不滿意的嘟囔著:“忙忙忙,一天天就你忙,國家元首都比不了你忙?!?br />
一旁的山奈見石明玉鬧氣了小孩子脾氣,立刻哄道:“奶奶,過兩天我來看您?!?br />
“不用,你在家好好修養(yǎng)就好,等奶奶上門去看你。”石明玉笑著拍了下自己腿:“別看人老了,這雙腿啊利落著呢!”
“好,那我就家等......”
山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靳墨催促上車,遭來了石明玉的怒瞪:“催催催,也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這么沒禮貌。”
“跟您?!苯f完,抱起山奈放進了后座,隨后在石明玉的臉上親了下:“改天我再帶她回來看您。”
石明玉眸色溫柔了許多,但還是冷哼一聲:“臭小子,慢點開?!?br />
靳墨點頭,上了車搖下車窗,沖著石明玉擺擺手:“回去吧!”說完,車子就像箭一般駛了出去,都沒留給山奈說聲再見。
山奈在后座,看著后視鏡中靳墨陰沉的臉,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不安的攪動手指,想說些什么來緩解壓抑的氣氛,只是來沒來及開口,車子就停下了。
靳墨下車,在路邊招來一輛計程車,跟司機說了兩句,又遞給他一張百元大鈔,隨后打開后座的車門,將山奈抱上了計程車:“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說完,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上了自己的車。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沒給山奈留有一絲說話的機會,帶她回神,哪里還有靳墨的影子,車子早就開走了。
山奈的手指微微蜷縮,嘴角溢出苦笑,對著司機說道:“師傅,我們走吧!”
......
老周酒吧一樓依舊如往日那般熱鬧非凡,舞池里青年男女舞動著腰肢,盡情的搖擺著,但二樓就顯得清凈不少,兩個英俊的男人面對面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喝著酒。
“阿墨怎么還不來,不會是被小嬌妻綁住了吧?!闭f話的男人翹著二郎腿,一身高級定制的休閑服,頻頻看表,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約你十點,等就是了,那么多話?!睂γ婺悄腥俗谡嫫ど嘲l(fā)上,冷峻的面容仿佛跟漆黑的墻壁融為了一體,他身上那股生人勿進的氣息,比起靳墨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阿周,你給阿墨打個電話問問?!?br />
“問什么?”
“問問他找我什么事,我總覺得......”他傾身靠近了點他:“覺得不安。”
被叫做阿周的男人冷哼了一聲,從茶幾上拿出手機,找到靳墨的電話撥了出去:“你啊,就是做賊心虛?!?br />
電話通了,嘟嘟的響了兩聲被掛斷,就只見靳墨從樓梯走上來,手里捏著屏幕還在亮著的手機。
“來了阿墨。”阿周側(cè)了身子,讓靳墨坐進去。
靳墨一落座,就將手機扔在了茶幾上,冷冷的言道:“說說吧。”
這句說說吧,肯定不是對阿周說的,是對他約的顧深說的。
身側(cè)那個翹著二郎腿的男人就是顧深,和靳墨,阿周都是至交好友,可以說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不分彼此。
“說,說什么?”顧深只睨了一眼靳墨的臉色,見他沉著一張黑臉,心里頭那股不安頓時擴大。
他,該不會是知道了吧!
“需要我提醒你嗎?”靳墨接過阿周遞過來的酒杯,寡淡的嗓音響起。
“怎么了,阿深這小子又做什么惹你生氣了?”阿周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朝著靳墨遞了過去,見他擺擺手叼到了自己的嘴里,長長的吸了一口,點燃。
“冤枉啊,最近阿墨忙得很,我哪有時間去惹他生氣啊?!?br />
顧深的話音剛落,靳墨就開了口:“我從老宅回來,見了山奈的父母,他管管奶奶叫老師。”說著,面容冷漠的瞧著顧深。
靳墨在和山奈相親之前,讓顧深去查了她的資料,為的就是想要知道為什么那么多女孩不選,偏偏就選擇了山奈,究竟是她足夠優(yōu)秀,還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guān)系。
他希望那合約妻子與石明玉沒有半點關(guān)系,只是單純覺得山奈合適才這樣的,這樣一來,以后離婚就會方便很多了。
可現(xiàn)在,山家父母和石明玉不但認識,還是師生的關(guān)系。
他會被這件事蒙在鼓里,顯然是顧深刻意隱瞞了實情騙了他。
聞言,顧深就知道瞞不住了,呵呵的干笑兩聲:“你都知道了呀?!鄙α松δX袋,小聲的說道:“是奶奶讓我瞞著你的?!?br />
“她讓你去死你去不去啊?!?br />
“哎!”顧深的眉頭擰了一下:“阿墨你這么說就過分了啊,你奶奶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一哭二鬧三上吊,你都招架不住,我能扛得住啊,再說了你沒吃虧啊,我看過山奈的長相,還是挺漂亮的......”
他越說越小聲了,最后不服氣的垂下頭扁扁嘴。
顧深不敢和靳墨硬碰硬,不是因為別的單純是因為打不過他,他學(xué)過武術(shù),一拳頭打死一頭牛是夸張了,但打斷一根肋骨他還是不在話下的。
見靳墨不出聲,顧深悄悄的給阿周使了個眼色。
“阿墨,阿深瞞著你固然不對,但你奶奶的性格你知道確實難纏了點,這也不能全怪他?!卑⒅苷f這話,剜了一眼顧深。
“對啊阿墨,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就別生氣了嘛。”
靳墨白了一眼一臉討笑的顧深,語氣仍舊沉沉的:“還有什么瞞著我?”
“沒有了沒有了,我發(fā)誓!”說著,顧深舉起手來:“我要是還瞞著你什么,天打五雷轟。”
事已至此,靳墨惱怒也沒有用了,但還是能出口惡氣,讓顧深憋屈兩天的。
“阿周,你酒吧今晚所有人的單深少爺買了,叫他們盡情暢飲,不必客氣?!?br />
哎?
顧深眉頭擰了一下,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錢包。
“那我先替大家伙謝謝深少爺了?!卑⒅軒?,沖著顧深勾勾手指:“深少爺是刷卡還是現(xiàn)金啊?!?/div>
二葉律(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