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琳吐槽歸吐槽,但看著男人失血過多而慘白的嘴唇,還是于心不忍的撕下裙子的邊角,她一邊包扎著傷處,一邊隨口問道:“你這傷痕像是被刀劃的,是被仇家追殺了?”
“……”男人冷著臉,不回答葉琳的詢問。
葉琳癟了癟嘴,最終還是領(lǐng)著這個穿越過來第一次見到的陌生男人,回到住處。
她的余光看見了方才那膽小的路人在不遠(yuǎn)處探出一個腦袋看著她們離開,嘆了一口氣。
天地可鑒,她是真不想管他的。可是這人提醒的也沒有錯,一旦他死了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可不就是自己?
到時候她還得花力氣證明自己清白,也不知這邊的律法是如何。她還想繼續(xù)活著尋找回現(xiàn)代的方法,可不想因為這些事情白白浪費時間。
而且,葉琳記憶里只有原主在東籬村的記憶。來到東籬村的日子里,似乎有不少人看不慣原主這個空有姿色的‘小妖精’,家中若有個男人在,或許可以省下不少麻煩。
想到這里,葉琳就連看他的目光都友善了起來。
即便她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還是被眼前所謂“住處”的景致嚇到了一跳。
葉琳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這就是原主從前生活的地方嗎?家徒四壁?
“為何不進(jìn)去?”被她千辛萬苦扛回來的男人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瘦小的女子。
不知道為什么,葉琳總覺得這貨比自己都更能接受現(xiàn)狀。
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艱難地壓下了一肚子的無名火:“走吧走吧?!?br />
一路回來,暮色已深,葉琳將男人拉進(jìn)屋里做簡單的包扎,就在葉琳扒他衣服的時候,男人臉上劃過驚詫和再明顯不過的惱怒:“你這個女人,怎的絲毫不知禮義廉恥?”
禮義廉恥?
葉琳一臉的莫名,對男人突然的教訓(xùn)十分不爽:“這大半夜的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大夫,我不幫你醫(yī)治,你就等著死嗎?”
她一個做司法鑒定的法醫(yī),救死扶傷本不是她的事兒,但如今她也擔(dān)了,還要她怎樣?
“你會醫(yī)術(shù)?”男人的目光里滿是疑惑。
葉琳點了點頭,雖然那不是她的專業(yè),但每一個法醫(yī)想要從事法醫(yī)學(xué)實踐工作,醫(yī)學(xué)的基本知識、技能等都是要掌握的,她趕緊催促道:“別墨跡了,過來點。”
葉琳低下頭,開始清理男人的傷口,不自覺的唏噓道:“你這傷是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了。
看著他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疤,有的已然愈合,有的是新增的傷痕,葉玲不免咋舌道:“看來還真是個亡命之徒?!?br />
“放心,不會對你如何?!甭牭竭@句話,原本閉眼假寐的人緩緩張口。
葉琳斟酌著開口對男人囑咐道:“傷口別碰水,這幾天有事就喊我,明天還是給你找個專業(yè)點的大夫再看看吧。”
說完,一陣沉默。
氣氛有點兒尷尬,當(dāng)然,可能只有葉琳一個人覺得尷尬。
“這段日子……你就暫且待在我這兒養(yǎng)傷吧,既然要住在一起了,我們就算是認(rèn)識了,我叫葉琳,就在隔壁……”
至于他的名字,葉琳覺得這人估計也不太愿意說,那么她還是不要問了,畢竟知道的越多越危險。
她正要走,身后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白亦瀾。我的名字?!?br />
白亦瀾見她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自己,便也仔細(xì)的觀察她的神色。
葉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
看他皺起了眉,以為他是忌憚自己泄露他的信息,連忙舉起三根手指發(fā)誓道:“我大概知道你有你的不容易,放心吧,你的名字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br />
說完她才走。
但是,她的誓言非但沒有讓白亦瀾打消對她的疑惑,反而讓他更加懷疑。他有意試探,說的是真實的姓名。
白姓是他大魏國姓,可她竟一無所知?究竟是裝的,還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是因為什么,都實在太過奇怪。
葉琳不知道他滿腦子的彎彎繞繞,洗漱后上床就睡,直到次日的日上三竿才醒。
醒后,葉琳看著身上穿的依舊是一聲布衣古裝,而這個屋子也確實不是她的家……
事實證明,即便一覺睡醒,她依然沒能回家!
她一臉沉痛地將被子悶過頭,發(fā)出了悶悶的聲音,心想難道真的就回不去了嗎。
屋門突然被打開,白亦瀾看著這個我在被子里,仿佛要將自己悶死的女人,冷淡的說:“……你在做什么?”
葉琳抬頭語氣中帶著黯然的哭腔說:“別管我,你要吃什么,就自己去廚房里拿……”
說完她繼續(xù)把頭縮回被子里,只是她感覺床榻一矮,掩在她臉上的棉被人掀開。
“怎么了?”白亦瀾雖然是用冷淡的口吻詢問,但是葉琳身處異世,對這個陌生男人的關(guān)心十分在乎。
她鼻子一酸,眼淚立刻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小聲的呢喃著:“我在想,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現(xiàn)代的身體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亡了?那她的爸媽、朋友們該多傷心?想到這,葉琳實在撐不住的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嗚咽起來。
白亦瀾看著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擰緊了眉但又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可是葉琳一個字都不想再多說:“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br />
房里就剩葉琳一個人的時候,她翻了個身,糟心的閉上了眼睛。
之后的大半天,她都沒從房里出來過,直到正午有人來敲門,她才肯挪一挪位置。
門外站著幾個衙役打扮的人,幾個人面色不好的瞪著葉琳。
葉琳不解地看著他們:“你們是有什么事兒?”
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上前一步說:“昨天傍晚有人看見你帶回來了一個人,那人涉嫌一樁命案,還煩請兩位到衙門走一趟?!?br />
剛穿越過來就被攤上命案的葉琳不禁發(fā)出感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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