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路上,顧昭君臉色一直很不好,她低著頭默不作聲,腦子里思緒萬千。
雖然她請了大夫,也放狠話威懾過那個女人,但一日不把母親接出府,她便一日提心吊膽。
必須要,早點跟少帥攤牌了。
秦戈沉默良久,突然出聲道:“后院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扭頭直視妻子:“你臉色不好?!?br />
顧昭君微微一愣,下意識搖頭:“沒什么,只是母親生病,不能在身側(cè)照顧,我心難安?!?br />
秦戈眉頭一皺,直接道:“那接到帥府便可?!?br />
顧昭君呆呆抬頭:“什么?”
秦戈認真重復(fù):“將岳母接到帥府?!?br />
這,顧昭君瞪大了眼,她父親健在,把她娘接到女婿家,不是明擺著打顧家的臉么?她倒不是心疼顧家,只是于禮不合,跟大帥夫人也不好交代啊!
忙連連拒絕。
秦戈沉默了會兒,道:“我知道你與大房不和,岳母在顧家也會受欺辱。這樣吧,我另辟一個院子,以養(yǎng)病的名義將她接出來,以盡孝為名,顧家總不好再說什么?!?br />
他似是不常說這么長的句子,語氣干癟平靜,聽在顧昭君耳里卻如炸雷一般。
她張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
這人不是,只想報復(fù)么?
怎么會突然對她這么好?
秦戈久久聽不見回音,有些猶疑地看向她:“怎么,這也不行?”
他久在海外,這些個傳統(tǒng)的人情世故早已不熟悉,成親那日就辦了錯事,被母親一通訓(xùn)誡,這次,又說錯了?
他抿著唇,有些懊悔,正要開口彌補,就見妻子突然仰起臉,沖他綻開一個舒朗的笑容。
“不,行的,我……很感動,謝謝你?!?br />
顧昭君著實感動,無論他如何看自己,但此時此刻,他確實是一個好丈夫,好女婿。
這就夠了。
她彎眉一笑,一雙杏眼透著萬千芳華,吹彈可破的皮膚上,勾起的粉唇越發(fā)誘人。
秦戈內(nèi)心突然翻騰起一陣燥意,連著身體也熱了起來。
他猛地轉(zhuǎn)過頭,伸手壓低了帽檐,僵著臉不做聲了。
顧昭君不解,卻也沒再說什么。
剛駛進大門,秦戈推開車門,逃也似的騎馬往軍營奔去。
顧昭君望著他絕塵而去的背景,心里疑惑越來越大,最終搖搖頭,什么也不想了。
一天之內(nèi)心情大起大落,她太累了。
去跟大帥夫人遞個話,便回到房間,臥在床上沉沉睡去。
意識消失的前一刻,還在想,無論少帥說的是真是假,等晚上回來,一定要跟他說清楚才行……
昏昏沉沉中,身上突然一涼,緊接著便是一陣刺痛。
顧昭君驚惶地睜眼,就撞進一雙翻涌著欲浪的漆黑眸子里。男人還穿著整齊的軍裝,大手卻不老實地解開她的盤扣。
秦戈低頭撕咬她的脖頸,沙啞道:“再笑一下?!?br />
“什……嗯!”
劇烈的疼痛襲來,她緊咬著下唇,額上冒出一層冷汗。
這人,還是這幅野獸秉性!
秦戈不再多話,掀起滔天的狂熱來。
廝磨到夜半方歇,顧昭君疲累地眼皮都撐不開了。
她隱隱覺得,比起前幾日,這男人似乎更加禽獸了!
非逼得自己哭喊出聲才肯罷休一般,還趴在她耳根一個勁兒地說著什么笑一個!
當(dāng)她是倚門的窯姐么?。?br />
內(nèi)心千般不愿,但是身子卻再也撐不下去,雙眼一合,便陷入了沉睡。
沒有看到平日里冷臉待人的男人正直直看著自己,黑眸中滿是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