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生

作者:愛璦? 更新時間:2017-05-10 22:53:15? 字?jǐn)?shù):2322字

  第一章 新生

  舒甜死了,可是又活了!

  上輩子舒甜是個孤兒,好不容易攢了一筆錢打算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開個私房農(nóng)家樂呢又得了絕癥,熬了大半年后孤孤單單地死在了醫(yī)院。

  睜開眼睛她發(fā)現(xiàn)她還活著,不過活在了另外一個世界,活在了別人的身體上,俗話叫做“穿越”。原身的日子不比她上輩子好多少。親爹是秀才,可惜三年前和親娘去村頭河邊外祖父家時遇上百年難遇的暴風(fēng)雨,七八口人連著房子一起被洪水給卷走了,只留下當(dāng)時才十歲的原身和三歲的弟弟舒圓。

  按理說姐弟倆爺爺奶奶還在世也該有個依靠,只可惜爺爺、奶奶是跟著大伯一家過活的,而大伯娘又是整個陳家碾最出名的吝嗇潑婦。姐弟倆從自家搬過去之后還沒過一個月,她就發(fā)現(xiàn)原身的秀才爹根本就沒掙下什么產(chǎn)業(yè),而且原身從小被爹娘嬌養(yǎng)長大農(nóng)活兒和廚房里的活兒是一樣不會,三歲大的舒圓還體弱多病時不時就得看病吃藥。

  于是大伯母碉堡了!千方百計把姐弟倆趕回了遠(yuǎn)在村尾山坡上的老房子里。三年時間,原身靠著比鄉(xiāng)下人稍微精細(xì)一丁點的繡帕子手藝在幾家好心人接濟(jì)下倒也沒把姐弟倆餓死。

  然而,今年夏天縣里突然出了份布告,宣布個人丁稅要往上漲兩成,而且原本八歲才開始繳的丁稅降低到了五歲起征。也就是說,姐弟倆的戶籍掛在大伯家,秋收后大伯家不但要出原身的丁稅,還要多出舒圓那份。就在三天前,大伯母找到了原身,說是已經(jīng)為她定了一門親事,五天后就是婚期。

  原身性子內(nèi)向又愛胡思亂想,問清楚要嫁的人是陳家碾村長家那被常年纏綿病榻的長孫后當(dāng)晚就上吊自殺了。被弟弟舒圓找人從房梁上放下來后,睜開眼的就成了現(xiàn)在的舒甜。

  白撿了一條命還年輕了一半,舒甜表示還算不錯。只是這身體虛歲十五已經(jīng)及笄,實際年紀(jì)才十三,營養(yǎng)不良身材干巴巴的不說,葵水都還沒來就面臨著嫁人,實在是壓力山大。

  記憶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來就是這年代人的婚姻寫照。像舒甜這樣沒父母的人婚事自然是大伯一家做主,自己根本就沒發(fā)言權(quán)。至于以前電視小說里看的動不動就裹包袱逃婚更是門都沒有,戶籍還在大伯家呢,沒有戶籍辦不了路引,沒路引要出鎮(zhèn)子都是難事還談什么找工作、做生意、迎娶高富帥走向人生巔峰!

  在炕上躺了三天,舒甜已經(jīng)確定沒有穿回去的可能。這婚事退不了、逃不了,前世舒甜就不是個特立獨行的,這輩子也不打算做點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貌似就剩下乖乖嫁人這一條路了!這時候想想,好像上輩子躺病床上還十分遺憾年屆三十連戀愛都沒談一場,這輩子才十三就要嫁人,是不是老天爺在彌補(bǔ)什么呢?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炕前就多了個頭大身子瘦的的小男孩來。大概是沒料到一來就對上舒甜圓睜的眼睛,他嚇了一跳,手上端的豁口陶碗也掉在了炕上,整個人因此縮了縮脖子滿臉恐懼。

  唉!舒甜在心里默默嘆了一口氣。原身本來是個嬌養(yǎng)的小姑娘,突然家破人亡整個人都懵了,被大伯娘趕回老宅之后更是自怨自艾,對弟弟舒圓根本就不上心,要不是舒圓命大怕都活不過一年。而且這兩年開始,反倒是舒圓照顧姐姐居多,但依然得不到姐姐哪怕一點關(guān)心愛護(hù),還時不時被姐姐遷怒罵上一頓。

  上輩子一直渴望有親人陪伴的舒甜可舍不得苛待舒圓這么貼心的弟弟,在舒圓嚇得轉(zhuǎn)身逃走前沙啞著嗓子把他給叫住了,“圓圓,你先別走?!?br />
  這三天舒甜脖子疼,又因為接收原身的記憶弄得頭昏腦漲,除了起來如廁大多時候都躺在炕上,早晚兩頓飯都是舒圓給她端到大炕中間小桌上放著,又輕手輕腳離開。她雖然知道是舒圓給她送飯,但這還是三天來她第一次開口和舒圓說話。

  舒圓嚇得渾身僵硬,不過好歹沒繼續(xù)往外逃了,磨蹭著往炕邊上站了站,用一種警惕審視的眼神打量著舒甜臉色,好像在衡量是趁著舒甜身子虛弱逃開這頓責(zé)罰還是覺得舒甜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圓圓,你吃了嗎?”舒甜一開口就覺得喉嚨還是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拿手捂著脖子,再看滾落在炕上兩個黑面團(tuán),森森懷疑這敲得炕響的黑面團(tuán)吃下去之后會不會直接把嗓子給劃拉壞了。

  “姐,你怎么了?”舒圓見狀,忘記了害怕湊到了炕頭,大而圓的眼睛里盛滿了擔(dān)憂。

  舒甜擺了擺手,再在心里嘆一口氣!原身不珍惜她可不傻,先不說這操蛋的古代女子生活不易最好有個兄弟傍身,就沖著這孩子懂事貼心的勁頭她也舍不得讓這個弟弟再受一點氣。

  “姐,我去求大伯娘給你請個大夫吧。”看她那樣子,舒圓也急眼了,轉(zhuǎn)身就要出門。舒甜趕緊從炕上翻下來把人給拉住了,“別去,姐沒事。”

  舒甜上吊被發(fā)現(xiàn)后,大伯娘劉氏來過一次,掐著腰站炕邊上火力全開地將救舒甜的董嬸和錢嬸從上三輩就罵到下三輩,大伯娘可不是憐惜舒甜,她恨不得舒甜真的死了干凈。直罵得兩個和她同年紀(jì)的婦人根本沒還口的能力,在舒甜還沒回神的時候雙雙告辭而去。

  大伯家住在村子中央,罵了一通后劉氏倒是甩手走了,都沒想過舒甜和舒圓一個躺炕上不能動,一個實歲才六歲,要怎么過活?還好董嬸和錢嬸知道大伯母的尿性,兩人雖然被劉氏罵得不敢再往山腰上來,但卻各自使喚了兒女讓舒圓去她們家吃飯,順便給舒甜帶點回家。前兩天舒圓在錢家吃,給舒甜帶回來的都是清可鑒人的黍米粥,今天舒圓去了家境較好的董家,吃的倒是農(nóng)人難得吃上一次的三合面面餅,只可惜硬邦邦的根本不適合現(xiàn)在的舒甜。

  盯著重新收拾到豁口碗里的三個面餅,舒甜又想嘆氣了。記憶中根本沒有小蘇打也就是食用堿這東西,饅頭也不叫饅頭,叫“餅”,并沒有經(jīng)過發(fā)酵的餅摸起來死沉死沉的,口感自然不怎么好。然而,在陳家碾能吃上三合面面餅的人家不多,董家也是因為這兩年董文考上秀有固定的祿米才偶爾吃上一頓。

  舒圓被姐姐牽著手,正偏頭打量姐姐眉頭越皺越緊,正心驚膽戰(zhàn)時冷不防小肚子不爭氣,“咕嘟”叫了一聲,嚇得他整個人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僵住了,扭動手掌想要站開一些,躲開姐姐狂風(fēng)驟雨般的責(zé)罵。

  舒甜察覺到了他的緊張,憐惜地更握緊了他手,沙啞著嗓子問他,“餓了吧,姐姐給你做好吃的?!?/div>

愛璦(作者)說:

【這是蠢作者家鄉(xiāng)白鹿鎮(zhèn),最近要開音樂會。蠢作者是本地作協(xié)理事,忙的也是這方面的宣傳工作,希望大家有機(jī)會能夠來瞧一瞧中法合璧的山間美麗小鎮(zhèn),到時候作者帶你們飛帶你們浪】

投訴 捧場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