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都是因為他!
程虹君今天做出這惡心人的事兒來,全都是因為陸沿岍!
而且他還扣我提成!
氣死我了!
我掙扎著想把手從他的掌中掙脫出來,可他的手像是鉗子一樣……
“放開我!”我兇巴巴地呵斥他。
可他卻只是皺眉看著我,沒有松手的意思。
正在我和陸沿岍較勁時,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接著就是周姐驚訝的聲音:“天?。⌒〗?,你干了什么!”
我扭過頭一看,立即就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神情來,周姐是我的上司,我可要好好討好她!
陸沿岍也放開了我的手腕,筆直地站著。
周姐看看我,又看看程虹君,再看看陸沿岍,她忽然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恨鐵不成鋼道:“小江!你竟然打了甲方!還要打老板!膽兒肥了是吧!”
周姐這一說,我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天?。?br />
我,江沁闈,今天我打了我的甲方爸爸,還和衣食父母資本大boss鬧脾氣!
一下子得罪兩個爸爸……
……忽然感覺我的職業(yè)生涯就要到此為止……
就在我陷入人生的哲學思考時,身后大boss的地獄凝視愈加可怕,我弱弱地回頭瞅了他一眼,他不會打我吧?
他的雙唇抿得緊緊的,一看就知道在暴怒的邊緣。
他一聲不吭,捉住我的胳膊就把我給拖走了。
他一把將我給扔在兩千萬的阿斯頓馬丁后座上,然后自個兒坐了進來,車門一關,安森咻地一下就把車開上路……
車子里一片安靜,我看了他好幾眼,覺得還是應該來個先發(fā)制人!
于是我假裝硬氣道:“是她先惹我的,她買了我之前盯著很久了的我養(yǎng)父母的車!還開到我的面前來氣我!”
他轉過臉來,就這樣看著我,他的眼里還藏著憤怒,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他薄唇輕張:“然后呢?”
然后?
我又有些生氣,雙臂一纏,頭帥氣一扭:“然后我就揍了她!”
他沒有說話,我能感覺到他憤怒的視線依舊扎在我的身上。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忽然把一個東西扔我腿上。
我低頭一看,是個盒子。
“打開。”他說。
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套精美的禮服,我把禮服拿起來,禮服裙子是天藍色的,上面有著一串串寶石串連而成的流蘇,在光線下閃爍著奢侈的光芒。
我曾在雜志上看到過這套禮服裙子,是法國頂尖設計師的手筆,選材用料無一不極盡奢侈,可以說這套禮服裙子簡直天價!
“晚上陪我去參加個晚宴?!标懷蒯┖鋈婚_口道。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禮服收回盒子里:“我不去!”
因為我們隱婚的約定,所以之前他去參加的那種局從來都沒有帶著我,只是偶爾在他一些家族的人回國的時候把我打扮得美美的帶我過去表演一下深情。
我不喜歡那樣的氛圍,他們一個個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讓我很不舒服。
最主要的是他今天扣了我的提成!所以我要無理取鬧!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今晚上需要帶人。”他繼續(xù)說道。
“你帶安森去不就好了?”我反噎他一句。
車子頓了頓,安森尷尬的聲音從前邊傳來:“夫人,大家都是帶女伴的,如果陸總帶著我……會有一些不好的傳聞?!?br />
不好的傳聞?
哦~!
我瞬間明白了過來!懷疑他喜歡男人??!
我扭頭看看陸沿岍,得意洋洋道:“我、不、去!”
他微微皺起眉頭,道:“別鬧?!?br />
我腰桿挺直,兩只眼瞪得像銅鈴:“就是不去!”
他的雙眼微瞇:“安森,幫我聯系一下陳總,他看上的江氏我打算出手?!?br />
“大佬我去!”我立馬慫了,抱著他的胳膊可憐巴巴的,心中罵著萬惡的資本主義!
他修眉一挑,然后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上,我甚至還能看到他嘴角微微翹起的得意弧度,氣死我了!
……
等到他帶著打扮好的我踏入會所時,我才知道他為什么要帶我來,因為這次來的人當中也有他們家族的人,雖然只是打了個照面那人就不見了,可總歸還是見了面的。
陸沿岍帶著我往里走,他摟著我的腰,臉上眼里全都是對我的深情,我早已習慣他這樣的表演,因為每次他帶著我去見他家族里的人時,都是這般表情。
而且我發(fā)現他有個詭異的癖好,他喜歡打扮我,就像是打扮個洋娃娃似的,平常倒是不怎么管我,給我扔一張不限額的卡就是了,只是每一次帶出去的時候,總是給我準備貴重的衣服和首飾,我估摸著這是男人的面子問題?
這不,他又花了幾千萬拍下了一個粉鉆項鏈,在無數的羨慕和歡呼中,他笑著拿起那一條項鏈。
“我給你戴上?”他的笑在燈光下有些耀眼,讓我有些晃神。
他之前雖然也有給我買東西,可是從來沒有親手為我戴過。
“阿沁?”他的聲音似乎有種詭異的魔力,這是以往他帶我出來時所沒有的。
“嗯?!蔽业男挠行┗拧?br />
他俯下身來,把我納入他的懷中,他很高,就算我穿了高跟鞋也只能靠到他的胸口。
我和他靠得很近,近到我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他身上帶著輕淺的煙草氣息,俯下身為我戴項鏈時他的呼吸暖暖地噴在我的耳后,空氣中全都是曖昧的氣息。
我不爭氣地紅了臉。
他直起身子來,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項鏈,抬頭問他:“好看嗎?”
“好看!”他笑得很好看,我的心恍若漏跳了一拍。
我想我真是完了。
我害羞地轉過身去,可卻在抬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他。
許城恙。
我曾愛入骨髓,愛到為他自殺的男人,許城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