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胤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視線冷收了一下。
張公公瞧著這般狀況,心中還是略微緊了一下,自不敢妄言一句,他心想著,那日在‘如意殿’中看見那云美人的風(fēng)姿,豈非尋常人所有,回想起來,也對,像云美人那樣的,這后宮佳麗個頂個的美貌也未必比得上那一個。
這皇上沒有翻牌子,必然是又要宿在這御書房內(nèi),到底也只能是將一應(yīng)之事吩咐好,其他,張公公也不敢多問、多說。
……
第二日,這秋日午后陽光正好,云歌便吩咐小樂子將搖椅搬到這院子里,這雪陽宮中,一應(yīng)都是淡雅的,倒也合乎云歌的喜好。
云歌不過倒在這搖椅上,閉目養(yǎng)神,好生自在。
而,早朝之后,一上午都在御書房批閱奏折的鳳胤,用過午膳之后,不過帶著幾個隨身的宮人,漫步走在這宮中,消消食。
幾個人隨在皇上身后走著,不知覺間,已然到了這雪陽宮附近,張公公隨即在側(cè)提醒著說道:“皇上,前頭過去便是云美人所在的雪陽宮了,昨日云美人請了皇后娘娘旨意后,皇后娘娘便著意吩咐,云美人調(diào)養(yǎng)期間,需要安靜,所以一概不許人打攪?!?br />
“也包括朕!”
張公公臉上一繃,嚇了一跳,立馬就錯開這些話,回應(yīng)著說道:“那奴才立馬就派人通稟,讓云美人預(yù)備接駕?!?br />
“不用!”鳳胤冰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其實他也不知道皇上這好端端的出來消消食兒,怎么就走到了這雪陽宮呢,雖然對于皇上這忽然而來的興致不太明白,可他很清楚,皇上的心思,只需要順從就足夠了。
鳳胤走進(jìn)這雪陽宮中,許是當(dāng)初在分派宮殿的時候,單獨將這處辟出來給她一人,正因這個原因,這宮殿之中愈發(fā)顯得安靜,仿若這秋風(fēng)微微拂過,好像那秋風(fēng)帶下來幾片落葉,很輕的聲音,卻因為這宮中的靜謐而變得清晰。
突然之間,張公公跟在皇上的身后,這,跟前的人腳步忽然頓住……
鳳胤看到那不遠(yuǎn)處搖椅中躺著的熟睡少女,明亮的鵝黃色衣裳,襯得她在陽光下更加惹眼,只是那肩角滑落的紗衣,白皙如玉的香肩一覽無遺。
而,穿在外層的單薄紗衣順著右側(cè)自然垂落的手臂,已經(jīng)落在地上,纖細(xì)的手臂,陽光之下,仿若月光流轉(zhuǎn),走近幾步,精巧如雕刻的面龐,不施粉黛卻更顯美貌之色,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黑,容顏絕色,舉世無雙。
站在云歌旁邊的小樂子看到忽然出現(xiàn)的人,猛然一驚,正要開口,可話還在喉嚨眼,就已經(jīng)被打斷了,在張公公的示意下,跟著,悄悄地退開了好些遠(yuǎn)。
鳳胤看著躺在搖椅里的少女,眉頭猝然緊皺,順手將自己披在肩上的披風(fēng)取下來,很輕的蓋在云歌身上,靠近的那一瞬間,宛若從她肌膚上滲透的淡雅如梅香的味道沁入鼻息,令人沉醉。
可他還是回過神,一把將云歌橫抱起,朝著這清涼殿內(nèi)殿而去,即算這秋陽正好,穿的如此單薄,不是說體弱嗎?就不怕著了涼讓身體更弱?
云歌素來睡覺的時候就是非常警惕的,微微有一點動靜都能很快清醒,剛剛感覺到身上蓋著什么東西,以為是許月她們,可是現(xiàn)在人被抱起,自然覺得不對勁。
飛快之間,她雙眼睜開,只不過還來不及去多想,就被那先入為主闖入自己眼中的人給驚艷到。
這一身龍紋黃袍雖然只是常服,但足以證明他的身份,容顏精妙,宛若天公作美,專為他打造的一般,這皮膚更是好到出奇,女子若是容姿稍遜,在他面前都要無地自容了吧。
這人深眸之下,宛若那幽深不見底的深井,令人難以捕捉任何痕跡,上次殿選雖然有見,可再怎樣也不及此刻這般近看來的仔細(xì)。
云歌不禁覺得有意思,也對,高高在上的皇帝,絕世無雙的俊美公子,難怪這東周的女子做夢都想成為帝王的妃子,爬上這人的龍床。
“皇上,您可以放下嬪妾了?!?br />
貼近的距離,惑人的聲音更清晰的滲入耳中,仿若在挑動著每一寸肌膚的火熱。
兩人的距離很近,可鳳胤從云歌的眼中感受到的只有那如寒冰冷漠的存在,這后宮的妃子若是被他抱著,哪個不是心潮澎湃,唯獨,她絲毫漣漪都不曾泛起。
他將她放下,輕聲一問,“不是說病了嗎?穿的這樣單薄,就不怕病的更厲害?”
“多謝皇上關(guān)心,這外頭陽光正好,太醫(yī)說多曬曬太陽對身體好?!痹聘杵降缜逅穆曇艋貞?yīng)著跟前人的話。
鳳胤沒想到這人會如此將他推開,他依舊記得,殿選那日,她來參選都是素妝見駕,如今更是這般疏遠(yuǎn),可見她的心思并不在這上頭,為何在她的身上有這些,竟會令自己有幾分失落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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