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太后越過皇帝直接下諭令,已經(jīng)違反宮制。
馬上有大臣出來勸諫,宋安愉認(rèn)出其中一個是齊朝的臣子,似乎想要救她一命,宋安愉心中微動。
然而慕容玦冷漠地坐在上位,沒有反駁太后。
押著宋安愉的侍衛(wèi)不敢有多余的動作,摁著她等候發(fā)落。
直到蘇太后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一直鐵青著臉的慕容玦終于開了口。
“先關(guān)進(jìn)天牢,一旦查清立刻杖斃!”
折中的辦法讓蘇太后涌到嘴邊的責(zé)問給逼了回去,慕容玦的語氣不容置疑。
雖然太后是皇帝的養(yǎng)母,但說到底慕容玦才是皇帝。
蘇太后壓下恨意,沒有再說話。
太后最后悔的就是沒能親手送宋安愉的母親上路,那個賤后死得太早了,現(xiàn)在太后唯一的執(zhí)念就是送宋安愉去死。
只可惜,不是親生的就是養(yǎng)不熟,慕容玦就是不肯殺了宋安愉——
宋安愉被打入天牢。
刺殺皇上是死罪,但她還活著。
在深牢里受慕容玦的審問。
“宋安愉,你還有什么可解釋的?”慕容玦面無表情。
宋安愉被捆綁著縮在陰冷潮濕的角落里,她抬起頭,“如果我有能力拿到匕首,我一定會殺了你!”
慕容玦扇過去一個巴掌,“無禮犯上,看來雅兒教訓(xùn)得還不夠?!?br />
宋安愉痛得白了唇,臉上毫無血色。
“你明明知道,是有人在陷害我!這深宮里最想要我死的人,你不知道么?”
“是嗎?”慕容玦蹲下身來,扼住她的下巴:“你該不會想說,是朕故意設(shè)計加害于你把?”
“也有可能,我終于明白了。你留下我和垣兒就是不想讓前朝舊臣寒心。你收我為妃是為了獲得他們的忠心!”
裂開的傷在陰冷的牢房里越來越發(fā)痛,宋安愉的眼神也越來越恨,“太后想讓我死,你卻要留我的命。太后這么壓著你,你一定很難受吧?”
聽到這話,慕容玦幽黑的瞳孔微縮。
下一秒,宋安愉被他一把甩開:“你想挑撥朕和太后的感情,當(dāng)真是癡人說夢!”
“你這么尊敬太后,這么喜歡穆清雅,那你為什么不立穆清雅為皇后,你不就是在忌憚——”
“夠了,住嘴!”
慕容玦用力掐住宋安愉的脖子,“你真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囂張跋扈,任性妄為,看上我就一定要嫁給我,不喜歡雅兒就總是欺負(fù)她,和你那個惡心的母親一個德性!”
宋安愉拼命掙扎著。
直到眼睛翻白了,慕容玦才狠狠放開。
她像是要把肺咳出來一樣用力喘氣,“我……不相信,咳咳、我母后,絕對沒有……做出那種事?!?br />
宋安愉又什么時候欺負(fù)過穆清雅,她們曾經(jīng)還以姐妹相稱,是最好的朋友。
穆清雅和蘇太后這對母女這么擅長顛倒黑白,她怎么能相信,蘇太后沒有冤枉她的母親。
然而慕容玦不信。
“還想嘴硬?來人,把宋安垣給朕帶過來!”
宋安愉整個人驟然僵住,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急呼。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