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對垣兒做什么?”
慕容玦眼中充斥著的厭惡,看的宋安愉心中一涼。
是她沒認清事態(tài),慕容玦已經(jīng)是殺伐果決的帝王了,他不會再忍宋安愉!
“慕容玦,你不能對垣兒動手,他什么也沒有做過,垣兒是無辜的!”
聞言慕容玦只是冷冷地瞥了宋安愉一眼,沒有說話。
宋安愉反而越發(fā)驚惶,“慕容玦,你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乖乖做你的妃子,你就會放過垣兒么?你已經(jīng)是一國之君,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你乖么?”
慕容玦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你冒犯雅兒,冒犯太后,冒犯朕,目無尊上。你以為你還是齊朝公主么?”
慕容玦一字一句繼續(xù)說著。
“你現(xiàn)在不過是朕的一個玩物,朕要你死你便得死,朕要你活著你就必須得活著,還要按照朕的方式活著。”
宋安愉像是不認識他了一樣,跪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
但是被抬上來的宋安垣,很快就打破了她的驚愕。
“垣兒!”
宋安愉想要撲上前去,卻被鎖鏈和棍傷牽扯住了。
半月未見,宋安垣瘦了一大圈,整個人削瘦不已,他的顴骨高高凸起,面頰微凹進去,根本看不出齊朝嫡皇子的半點影子。
慕容玦冷眼看著,然后抬起手示意。
“不要!”
沒人理會宋安愉的驚叫,侍衛(wèi)們就在她眼前將宋安垣綁在木架上,點燃了一把柴。
火焰燃燒起來,吞噬了宋安垣的手腕,幾乎是立即,他就從昏沉中醒了過來痛呼出聲。
宋安垣左手手腕的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變黑,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燒焦味。
“皇姐……皇姐救我……”
豆大的汗從他額間落下,宋安垣痛苦地喃喃。
宋安垣的哀嚎源源灌進她的耳朵,心像是被一把刀緩緩割據(jù)拉扯,痛苦不堪。
腦子里有根筋‘啪’一下斷了,宋安愉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慕容玦,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放過垣兒,你沖著我來??!”
聞言,慕容玦只冷笑一聲。
“皇姐……垣兒好痛……”宋安垣的哭聲越來越大,像是終于繃不住了,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宋安愉的心上。
她甚至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傷痛,全身心都在為垣兒驚惶心疼。
慕容玦留下宋安垣來要挾拿捏她,真的夠狠!
宋安愉忍著從眼眶中蜂擁而出的淚水,她爬起來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是我錯了,求求你放過垣兒!只要你肯放了垣兒,我什么都可以做!”
她磕的太用力,每一下都在地上砸出了血跡。
慕容玦垂眸看著卑微地跪伏在地上磕頭的宋安愉,他微不可查地一頓,然后才開口:“好了,給朕停下?!?br />
然后他緩步逼近宋安愉,用靴子尖抬起宋安愉的下巴,粗糲的鞋面擦過宋安愉的臉,沾染了血色。
“朕再給你個機會,好好道歉?!?br />
宋安愉身體劇烈顫抖,她嘴唇麻了兩下,最終吐出一句:“皇上,臣妾知道錯了。”
說完這句話,她整個人轟然癱軟,失去所有力氣暈厥過去,眼前最后的畫面是一片明黃的衣角。
齊朝,確實亡了。
慕容玦才是現(xiàn)在的皇帝,還是她的皇夫。
無人注意,宋安垣猩紅的眸子里也緩緩染上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