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萍自然沒料到傅荷一點不順著臺階下,反而毫無所謂的直接杠上來了。
還是當(dāng)著老夫人的面。
果然,老夫人拿眼角夾了沈心萍一眼,輕飄飄的說了句:“你跟她親親熱熱的,拿她當(dāng)女兒瞧,你看她是個什么態(tài)度?言語粗俗,沒個規(guī)矩,連晞敏的腳指頭都比不上。”
沈心萍被說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落了好大個沒臉!
再看向傅荷時,也就多了些不耐煩。
“那你的意思,還非要搶晞敏的東西了?”
傅荷氣定神閑的答道:“不是我要搶,是她現(xiàn)在擁有的東西本來就是我的,讓她還回來,物歸原主,有什么不對嗎?”
“這永寧侯府沒有一樣?xùn)|西是你的!”
老夫人怒斥道,她凜著眼,直接下了命令,“待百花宴過后,你的任務(wù)也就完成了,屆時塵歸塵,土歸土,你從哪兒來的,便回哪兒去。
這才兩日,我就感到萬分不舒服,我歲數(shù)大了,還想多活些日子,你若真念在你也是傅家人的份上,便還我老婆子一個清凈吧?!?br />
說著,老夫人捻著腕上的佛珠,開始阿彌陀佛的撥弄起來。
傅荷冷笑:“好一個塵歸塵,土歸土,既是這樣,那想來傅靈蘊的隱疾也不需要我治了,我這就告辭…”
說著,傅荷起身就要走。
沈心萍忙不迭的將她喊住。
“傅荷!”
不等傅荷有個回應(yīng),老夫人先她一步,斥責(zé)道:“喊她做什么?”
沈心萍回頭,面色糾結(jié)苦澀,說道:“母親,若是讓她就這么走了,百花宴時,該如何交代?而且…”
沈心萍朝傅荷那邊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又說:“靈蘊的病,也不敢耽誤的。”
老夫人眼眸微凜,唇角動了動,似是正要說話,秦嬤嬤便插聲道:“夫人,奴婢想著,若是大公子當(dāng)真有個什么病癥,還是要找真正德高望重的大夫來瞧瞧。非是信不過大姑娘,多一個人瞧過,也多一分穩(wěn)妥,不是嗎?”
理倒是這么個理!
傅荷笑道:“對,多找點人來瞧,不然你們傅家可能要斷子絕孫的事兒可傳不出去呢!”
沈心萍臉色突變,方才被秦嬤嬤說動搖的心立刻又穩(wěn)固如磐石了!
她不能,也不愿拿兒子的未來去冒險!
“母親…”
沈心萍朝老夫人行了一禮,又勸:“靈蘊可是咱們侯府的根兒,侯府的臉面和未來。這傅荷就是規(guī)矩差了些,眼下夫君需要她,靈蘊需要她,您暫且,莫與她計較吧?!?br />
老夫人將拐杖一杵,硬聲道:“不是我要與她計較,而是她不想做個人!你自己聽聽她剛剛說的什么?她說要搶走晞敏的所有!”
“何其惡毒!”老夫人指著傅荷,像個仇人一樣,又指著沈心萍訓(xùn):“你是怎么做母親的?聽到她這么說,你竟然無動于衷?你竟然對晞敏沒有半點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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