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五引著傅荷繼續(xù)朝無花院走,隨口問道:“大姑娘方才在屋里待了好久,奴才還是第一次見到姑奶奶留客留了這么久呢,你們聊了些什么?。俊?br />
傅荷漫不經(jīng)心的答道:“也沒什么,就是胡貞兒被人下了毒,一種慢性毒藥罷了?!?br />
“大姑娘,這話您可不敢隨便說!”錢三五嚇的臉煞白,“讓人聽見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我要害人?!备岛刹灰詾橐猓旖切σ獬芭?。
錢三五按捺不住好奇的心,小聲詢問道:“那…是誰給表小姐下毒???”
傅荷轉身,笑容燦爛,“喲?這會兒不是不敢隨便議論主子的時候了?”
錢三五臉色發(fā)白,忙打手勢,示意傅荷快別說了。
“哈哈哈哈…”傅荷卻笑的越歡。
看著錢三五眼巴巴的眼神,渴求一個答案就如饞肉的小狗一般。
傅荷卻故意拉長了語調,說道:“為你好,我不告訴你…”
傅荷朝前走,加快了步伐。
錢三五追上去,“大姑娘,您不打算幫幫姑奶奶她們?。俊?br />
傅荷笑道:“我又不是什么濫好人,我管她們作甚?”
“可您剛剛不是還替她們打走了秦嬤嬤。”
“我那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錢三五又追一步:“那…”
“誒打住??!”
傅荷伸出手,佯裝嚴肅冷酷的說道:“這拔刀相助也是有個度的,再說了,沒錢的事兒我是不愿意做的?!?br />
錢三五撇撇嘴,吐槽道:“合著您雖然是個大夫,但是,是個見錢眼開的大夫。”
“聰明,答對了。”
傅荷朝錢三五豎了個大拇指。
同時心里不住的告訴自己:我是有要事去辦的,這種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就不要去管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理會不要管!
除非…她付我銀子…
這個念頭一出來,傅荷趕緊搖頭,“不不不不!給銀子也不行!堅決不管閑事!”
“大姑娘?”錢三五嚇了一跳,咽了咽唾沫,生怕傅荷是魔怔了。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綠衣丫鬟,三步開外朝傅荷行了個禮。
“大姑娘,老夫人有請,請您到正院說話。”
傅荷點點頭:“正好,我也有事要找她呢?!?br />
“請?!?br />
綠衣丫鬟做了個手勢,在前面領路。
和傅荷猜想的差不多,秦嬤嬤出了芳香院就直奔著老夫人那去告狀了。
踩進門檻,就聽見那老刁奴的悲愴哭聲,活似個死了男人的陣仗。
“祖母。”傅荷站在正中行了個禮。
老夫人坐在上方左位,一雙銳利眼眸緊緊鎖在傅荷身上。
秦嬤嬤則是跪伏在她腳邊痛苦:“老年是奉了您的命去為大姑娘安置東西,可大姑娘卻和姑奶奶一道,對老奴是又打又罵的,這也就罷了,她們是主子,將老奴打死,老奴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她話音陡轉,又哭:“可大姑娘說她一定要搶二姑娘的東西來用,這如何使得呢?二姑娘心地善良,不與人爭,但求老夫人為二姑娘做主!”
傅荷嗤笑一聲,徑直過去,坐到了客座上。
將茶碗蓋一接,端起來就啜了一口。
“放下!”
老夫人一擂桌面,不留神的嚇了傅荷一跳,傅荷沒個防備,手一抖,茶水跟著溢了些出來,濺到了她手上。
“你以為我是請你來喝茶的嗎!我問你,你到底為何要與晞敏過不去?”
老夫人瞪著傅荷。
她旁邊坐著沈心萍。
沈心萍看了傅荷一眼,然后往老夫人那邊湊了些,緩聲勸道:“母親別動怒,興許傅荷就是圖個嘴快,說著玩兒呢,她畢竟是做姐姐的,哪里會與晞敏爭呢?!?br />
說完,沈心萍還朝傅荷遞眼色,示意她順著自己話往下說。
“傅荷,你說是不是?”
傅荷才不慣她們。
直接將茶碗一撩,大聲說道:“是個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