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書不明所以,卻還是聽話的把袖中撩了上去,露出了兩節(jié)白皙光潔的臂膀。
“劉大人,這曹書根本不是殺害李巖的兇手?!敝灰娗湟粲肿叩绞w旁邊,一把揭開白布,“大人請看,這李巖手掌上揚,左手指甲縫中殘留著血跡,說明他在死之前抓傷了兇手,而這李巖的雙臂卻是沒有一點兒被傷的痕跡,他根本不是兇手?!?br />
聞言,眾人順著卿音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李巖四指指甲縫中,有著殷紅色的血跡。
楚御站在一旁,微微挑了挑眉。
“是我殺的,是我殺的,卿小姐,謝謝你的好意,可人是我殺的。”曹書跪爬到下意識捂著胳膊的劉縣令面前,抓著他的衣袍,祈求開口,“大人,你趕緊治我的罪吧。”
“卿小姐,你也看到了,這曹書供認(rèn)不諱,他就是兇手?!眲⒖h令語氣略顯強(qiáng)硬。
“可他根本不是……”
“卿小姐不必再說了!”
人犯自覺的認(rèn)罪,劉縣令松了口氣,大掌一揮,立刻,捕快上前要將曹書拖下去。
卿音氣的想跺腳,柳眉緊緊擰在了一起,這劉縣令真是個草菅人命的混賬縣令,這下怎么辦?
不過……
眼角余光掃過一旁面色冷峻的男子,卿音靈機(jī)一動,她幾步跺到楚御面前,“楚大人,您說這個縣令怎么能這樣?人證物證都沒有,僅憑人犯不清不楚的認(rèn)罪,就要結(jié)案,豈不會冤枉不少百姓?”
對著不明所以的劉縣令,她抬手指了指楚御,嘴角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哎,我忘了給縣令介紹了,這位可是錦衣衛(wèi)少指揮使楚御楚大人?!?br />
話落,一語驚起千層浪,劉縣令腳下一個踉蹌,嚇得險些栽倒在地。
楚御,那個殺神?
他才將探尋的目光投過去,雙眼卻被一塊令牌擋住,毫不疑問。
劉縣令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楚……楚大人好!”
短短的四個字,劉縣令已是冷汗涔涔,身體抖的跟空中搖晃的骰子一般。
這尊殺神,他怎么來這兒了?
楚御深邃的黑眸掃向面前嬌小玲瓏的女子,掠出幾絲寒光。
這個女子,故意的!
對上這張寒氣逼人的臉,卿音下意識縮了縮腳,隨即無所謂的低頭問跪著的人。
“劉縣令,這案子是不是應(yīng)該重新查了?”
“是是,是……”
“那你還阻攔嗎?”
“不,不……”
卿音達(dá)到目的,滿意的點頭,然而上方一道威嚴(yán)凜冽的聲音傳來。
“一日時間,如果你找不到真正的兇手,本少使不但會殺了曹書,而且……”楚御猛的湊到卿音耳邊,唇瓣輕啟,“而且本少使會以你妨礙公務(wù)為由處置,好讓卿尚書見不到他寶貝女兒!”
“你……”
“羽蹤,我們走!”
楚御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身后,卿音氣的咬牙切齒,這家伙分明是威脅自己!
……
晌午時分,頂著灼熱的驕陽,卿音和青舒兩人馬不停蹄的奔向悅來客棧。
征得掌柜的同意后,卿音和青舒進(jìn)了李巖遇害的房間,屋里略顯零亂,地上也有著些許泥巴印。
卿音柳眉微蹙,朝著身后跟來的店小二問道:“小二,這房間是沒有人打掃嗎?”
店小二順著卿音的目光望去,在看到地上的泥巴時,連忙回道:“小娘子你說笑了,這房間客人入住前都有打掃,這地上的泥巴有可能是昨晚客人出去留下的?!?br />
“昨晚出去?”不知怎么的,卿音腦海中猛然閃過在衙門看到,玉娘那雙沾滿泥巴的鞋,一個可怕的想法冒了出來。
“青舒,仔細(xì)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br />
與此同時,三樓走廊處,楚御負(fù)手而立,魁梧挺拔的身子宛若松柏般一動不動,只不過那雙冷冽的眸子,緊緊鎖定二樓那處。
他的身旁,羽蹤瞅了瞅卿音,又看向自家主子,猶豫開口:“大人,你說這卿小姐能抓到真兇嗎?”
姑娘家家,就應(yīng)該守在閨房里,彈彈琴,做做女紅,哪能像男子那般拋頭露面破案子,這卿小姐居然……
難道她這樣,是為了引起自家大人注意。
一想到之前劉婉兒的狼狽樣,羽蹤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向著樓上的卿音身影投去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不過……
大人好像對這個卿小姐挺特殊的,已經(jīng)為她破例兩次了,難道大人喜歡她?
想到有這種可能,羽蹤一陣激動!
好像知道羽蹤心中所想似的,楚御回頭瞅了眼,冷聲開口:“她能不能找到兇手本官不知道,但是你,回京之后滾去領(lǐng)罰?!?br />
頓時,悅來客棧傳出一陣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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