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算是我殺人,只能算是自保,如果不是那人起了殺心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又怎么會下手殺他?”
楚瑜頹然的靠在車廂上,嘆了一口氣,極力給自己開脫:“再說了,我不是也沒殺死他嗎?”
“所以呢?”南宮玨抬眸,看她一副委屈的模樣,心情竟莫名的有了幾分愉悅。
“所以,我沒罪?!背さ鹊木褪撬@句話,小嘴兒一張一合,麻溜的把話接了過來。
正想著要不要把救他命的事情掰扯出來,卻見頭頂出現(xiàn)一片黑影,楚瑜抬頭,倏然撞見南宮玨放大的冰塊臉,鼻尖處縈繞著他身上淡淡清冽的香氣。
看著他身上復(fù)雜的紋飾,楚瑜的腦子一片空白,有些心虛的從南宮玨的臉上移開了眼。
南宮玨唇畔扯出一絲冷笑,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冷冰冰的字眼:“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br />
“那誰說了算?”楚瑜下意識的接話,心卻在瞬間揪緊。
南宮玨退了回去,單手撐在額前,靠著車廂閉上了眼睛,懶洋洋的吐出幾個字:“當(dāng)然是本王說了算?!?br />
靠,這個恩將仇報(bào)的潑皮無賴,楚瑜都快氣炸了,小拳頭握的嘎吱響,恨不得在他那張俊臉上,狠狠的打兩拳出口氣。
看著閉著眼睛假寐的南宮玨,楚瑜暗搓搓的想,要是她此時拿刀將他結(jié)果了,能有多大的勝算。
可是馬車四周,全是南宮玨的人,只怕楚瑜還未動手,就已經(jīng)被他身邊的暗衛(wèi)殺死了,她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
“怎么說,我也救了王爺一命,您就不能放我一馬?”楚瑜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可是要讓她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甘心的。
一聽她這話,南宮玨睜開了眼睛,思考了一下,道:“如此說來,本王還得感激你?”
“不敢不敢,只要王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行?!背に闶敲靼琢?,別看這個南宮玨表面上正派,其實(shí)他比誰都黑。
要是自己落到他的手里,準(zhǔn)沒好。
救命恩人四個字的分量太重,楚瑜可不敢接著,現(xiàn)在她就希望南宮玨能把她當(dāng)股氣兒給放了。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不是不行,只是……”南宮玨拉長了聲調(diào),楚瑜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像南宮玨這么腹黑的人,怎么可能沒有條件,楚瑜很上道的回話。
“有什么條件,您盡管提?!?br />
南宮玨滿意的看了楚瑜一眼,覺得這個小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機(jī)靈,眸底閃過一絲笑意,說道:“現(xiàn)在戰(zhàn)亂四起,各國奸細(xì)都乘機(jī)混入我大齊,皇上有令,凡是作奸犯科之輩都要嚴(yán)懲,如果此時將你放了,豈不是有負(fù)皇恩?”
南宮玨的大道理說的有鼻子有眼,楚瑜的心哇涼哇涼,說了半天,他就是不肯開后門唄。
靠,這個賤人!
身形往車廂上一靠,楚瑜破罐子破摔,翹起了二郎腿:“要?dú)⒕蜌?,要剮就剮,說那么多廢話,累不累?”
反正橫豎都是死,俗話說么,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楚瑜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無所有,賤命一條,還怕他一個封建王爺?
大不了死了再穿回去,權(quán)當(dāng)做了一回惡夢了,反正這個七小姐她也當(dāng)夠了。
被楚瑜這么一嗆,南宮玨的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鳳眸微瞇殺意肆起,眼眸掃向楚瑜懶懶的哼了一聲。
“想死,我可以成全你?!?br />
楚瑜卻在這時突然想起來了,靠啊,當(dāng)時子彈擊中了她的頭部,現(xiàn)在尸體指定已經(jīng)化成了灰了。
那也就是說,就算她再死一次,也回不去了。
“爺,有話好好說。”眼看著南宮玨有要發(fā)火的勢頭,楚瑜忙換了一副討好的表情。
可南宮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俊朗的面容似布上了一層陰云,陰沉的讓人害怕。
手臂被南宮玨緊緊的攥住,楚瑜驚呼一聲,還以為會被丟出馬車外,誰知下一秒被南宮玨一拽,整個人都朝他撲了過去。
這是什么情況?要潛規(guī)則她?
楚瑜的腦子還沒有回過神來,卻聽到耳邊傳來箭矢擦破空氣的聲音,南宮玨的大手一壓,楚瑜臉跟車廂板來個了親密接觸。
利箭擦著她的發(fā)絲飛過,鏘的一聲,定在了馬車廂壁上。
馬車外傳來南宮玨護(hù)衛(wèi)的聲音:“有刺客,保護(hù)主上?!?br />
楚瑜被驚出了一頭冷汗,再看這廝,絲毫緊張的情緒都沒有,依然面不改色穩(wěn)坐如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執(zhí)起面前的酒壺,將酒杯斟滿,淺淺的酌了一口,才幽幽的道:“處理干凈?!?/div>
六月初六(作者)說:
因?yàn)榧抑杏惺?,現(xiàn)在只能一更,但周六日會雙更噠,親們諒解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