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后知后覺回想起方才靳宴的眼神,快速從鏡子前離開,把臟掉的衣服脫下往里去。
洗完后,她才想起沒有可換洗的衣物在這里。
浴室里,只有件男士浴袍。
時寧想起昨晚靳宴的態(tài)度,不像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說不定已經(jīng)不在外面了。
這么想著,她套上浴袍,拉開門前,還試探著叫了一聲:“靳教授?”
沒人回應。
她松了口氣,快速出門,想叫前臺幫忙買套衣服。
坐在床邊,剛拿起酒店座機,手機開始瘋狂震動。
拿起一看,是蔣露發(fā)給她的截圖。
“寧寧,怎么回事,你不是求鄒國明幫忙嗎?怎么鬧翻了?”
“那傻逼在群里內(nèi)涵你,說你被包了!”
時寧點開班級群一看,果然是。
鄒國明說的有鼻子有眼,還有一堆人在后面安慰他。
“像她那種被玩爛的,老子根本看不上眼,還想白嫖老子,求老子辦事,呸!”
這半個月來,時寧已經(jīng)夠倒霉了,沒人幫她不說,現(xiàn)在還要看群里各種陰陽。
她一時間氣得臉色發(fā)白,又委屈地紅了眼睛。
“衣服等下有人會送來。”
一道清潤的男聲從旁邊傳來。
時寧嚇了一跳,抬眸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靳宴就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
他!
他怎么不出聲呢!
時寧下意識繃緊了身體。
她里面什么都沒穿。
靳宴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他不疾不徐道:“我應了,你沒聽見?!?br />
弦外之音,不怪我。
時寧語塞。
她下意識站了起來。
腳踝遲鈍地傳來痛意,她輕呼一聲,又跌坐回了床上。
靳宴視線下移落在了她的腳上,隔得遠,他只能評價一句小巧,可憐地并攏在一起,腳趾都蜷緊了。
時寧只覺自己倒霉,細想一下,可能是往后跌那一下就傷了,上樓時一路緊張,都沒覺得疼,不知道是不是泡了熱水的緣故,這會兒已腫得老高。
靳宴打了通電話,“買點跌打損傷的藥送上來?!?br />
時寧張了張口。
靳宴已經(jīng)丟下了手機,“等著?!?br />
她只好閉嘴了。
沒多久,藥就送了上來,靳宴親自去取來,放在了時寧身邊。
幸而,他沒在她身邊停留太久。
時寧在心里默數(shù),希望送衣服的侍應生趕緊到。
為免尷尬,她開了藥,也好有點事做。
正安靜,靳宴忽然放下手里雜志,身子后靠,目光打量地看她。
“剛才怎么回事?”
時寧扯了下嘴角,垂眸道:“我被人陷害挪用公款,想找人幫忙疏通下關系。那人是我大學同學,他爸爸是法院的院長?!?br />
“你那同學叫什么?”
“鄒國明?!?br />
靳宴淡淡道:“據(jù)我所知,金陵法院的幾個院長里,并沒有姓鄒的?!?br />
時寧愣住。
沒有姓鄒的?
那……
她忽然反應過來,被騙了!鄒國明十有八九是吹牛的!
她懊悔不迭,自己病急亂投醫(yī),太蠢了。
靳宴問:“男朋友怎么不幫你?”
時寧咬唇:“已經(jīng)分手了,就是他陷害了我。”
靳宴眸中閃過詫異。
隨即,他點了下頭,“你的經(jīng)歷比我想象中更精彩。”
時寧覺得他這話有幾分戲謔的意思,她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輕輕往腳上抹藥。
走神之際,忽然聽到腳步聲。
一抬頭,發(fā)現(xiàn)靳宴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
她下意識攏緊了浴袍,身子直起,往后靠去,企圖拉開適當?shù)木嚯x。
靠得近,靳宴清晰地看到她垂眸間睫毛顫動,十分怕他的樣子。
視線往下,落在她的腳上,腳踝處粉粉的,不知是天生的,還是受傷所致。
“跌打損傷的藥需要揉按才有效,你這么涂一百遍,也是浪費?!?br />
時寧愣了下。
“我……”
話未出口,男人在她面前半蹲身子。
她驚了下,下意識往后縮腳,卻被他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腳踝。
時寧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她不知道靳宴是什么意思,親自給她涂藥,已經(jīng)有點逾矩了。
她雙手壓在身側(cè),一動不敢動。
靳宴似乎只是為了給她涂藥,其余的,絲毫沒做。
他的動作不輕不重,好幾次弄疼她。
“疼!”
她喊了一次,他抬眸看她,漆黑的眼瞳里深不見底。
“我輕一點?!?br />
她咬緊唇瓣,呼吸更加緊繃。
靳宴繼續(xù)給她擦藥,忽然,貌似不經(jīng)意地問:“跟男朋友戀愛幾年了?”
“三年……”
男人手指頓了頓,“三年了,沒同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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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第3章 誣蔑
作者:在逃兔子? 更新時間:2023-12-07 16:23:36? 字數(shù):146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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