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降落在白曼曼的對面,眼中的不悅和殺氣畢露,瞧得白曼曼心頭一凜。
這可是用一生的殺戮換來的氣勢,區(qū)區(qū)一個白曼曼,自然比不上。
“你,你倒是亮兵器??!”
白梓西提唇一笑,四處看看,不巧瞧見一個隔間恰好將垂著簾子被侍女給掀開,其正中坐著一個白衣男子,拿著一柄長長的彎刀擦拭著。
這彎刀的樣式倒像是蒙古彎刀的樣式,想必用來很是趁手。
白梓西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足尖輕點間便落在了那個隔間中,沖著那男子拱了拱手:“這位公子,可否將彎刀借我一用?”
“彎刀?”
聲音清清亮亮的,卻又帶著些磁性,不過分成熟,也不至于太幼稚,很是好聽。
白梓西唇邊的笑意擴大了些,回眸瞥到場中大多數(shù)人的詫異之色,再看到場上黑臉的白曼曼,無奈地嘆息一聲,伸出雙手便將彎刀奪在手中。
飄然落下之際又道:“抱歉,今日是我魯莽了!但事出有因,待我贏了那人后必親自感謝!”
雙足落地,白梓西行云流水地將刀身抽出,直逼白曼曼的要害,出手更是凌厲迅猛。
只是沉迷于戰(zhàn)斗中的她并未發(fā)現(xiàn),因為驚惶而滿頭冷汗并齊齊沖著那白衣男子下跪的斗武場眾人。
其余變了臉色的也多是隔間中的達官貴人們,其中包括白老和皇家人也多是詫異與震驚之色。
北風(fēng)吟一臉不悅地將手中的茶盞捏地粉碎,惡狠狠地盯著那白衣男子。
“該死的……”
“那是誰???”付晨宇一臉的好奇之色。
張子恒匆匆跑過來,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阿七姑娘也太魯莽了,竟直接從冥修染手中拿了兵器?她就不怕得罪了冥家?”
“你說什么?冥家人?冥修染?”
“哼,怕什么?”北風(fēng)吟聽罷不高興了,冷聲道:“不過就是冥家的小子,就知道裝深沉!”
付晨宇和張子恒對視一眼,齊齊噤了聲,見那冥修染神色淡淡的看不真切,便關(guān)注著場上白梓西的戰(zhàn)況去了。
白梓西倒是使得一手好刀法,軌跡詭異多變,即便是他們這幾個早已突破了地級的,也很難輕易地推測出她手中的刀在下一秒會指向何處。
那白曼曼,空有一身的靈力,卻被白梓西打得連連敗退,只能不斷防守,找不到進攻的空隙。
只是看著看著,三人覺著不大對勁了。
付晨宇歪著腦袋,疑惑道:“嘶……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
“嗯!”張子恒亦瞪大了眼珠子,用力地點頭,“你們也看出來了!”
“阿七尚未使出靈力?!北憋L(fēng)吟見狀倒是笑了,如此看來,她已經(jīng)勝券在握。
張子恒搖頭嘆息一聲:“也不知道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小變,態(tài),昨日在九龍館看她出手,便知道實力不輸?shù)丶壐呤?。?br />
“對了對了!快些下注!”付晨宇手忙腳亂地掏出儲物戒,咬咬牙,一把塞進隨從手心,道:“快去!押阿七!”
“是?!?br />
隨從剛要走,又被張子恒和北風(fēng)吟叫住,一人一個儲物戒看得隨從心慌慌的。
但實際上,實力強些的人便能看出白梓西已經(jīng)有些力竭,到底是以一柄彎刀抵御靈力,消耗地快些。
況且看她周身雖有靈氣,但也不夠豐厚,倒像是……連一般人的實力都比不上一般。
再看到有三個儲物戒押了那‘阿七’,眾人便紛紛在白曼曼那一側(cè)下注了。
此時白梓西停下來喘息,偏頭望了一眼那押注臺,提唇一笑,扔出一個儲物戒,高聲道:“本姑娘押自己!”
雖然在眾看客的眼中,這個不知從哪里來的膽大妄為的阿七姑娘必敗無疑,但還是齊齊為她的膽量和自信叫好。
站在她身前的白曼曼冷哼了一聲,她本就敗了一輪,再承受住這人的窮追猛打,靈力也已經(jīng)耗費了大半,虎口更是被震得疼痛不已。
只是她不明白,這個女人分明沒有使用半分靈力,居然還能將她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究竟是何方神圣???
若是這個阿七再使出靈力來,豈不是……
想到這里,白曼曼有些急了:“你這樣隱瞞實力又有什么意思,何不打個痛快???”
白梓西嫣然一笑,紅唇飛揚百媚生。
“急什么?膽敢挑戰(zhàn)本姑娘,就得經(jīng)得住本姑娘的胡攪蠻纏!”
在前世,她可也是練過十八般武器的,雖然都說不上精通,但因為早已悟出唯快不破的真理,于是基本都唰地很溜。
再對上這個草包般的白曼曼,她能不趁著大好時機再練練拳腳嗎?
只見她又再次擺開架勢,周身一震,釋放出了……黃級一階的氣息。
“……”
眾看客無語了,隨即哄堂大笑。
白梓西也笑了,她要的就是效果,否則怎么多賺魔晶幣?
從剛剛付晨宇那隨從興高采烈地拿來五十個魔晶幣起,她就打定了主意今天要在這斗武場狠狠賺上它一筆!
現(xiàn)在白曼曼送上門來她豈能不吊著打?
再不濟,也還有赤兀在呢!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將賭注的比例拉大,悄悄瞄了一眼,白曼曼的那一側(cè)堆滿了魔晶幣和金幣,而她這兒,倒是冷冷清清的始終只有北風(fēng)吟那三個貨的、以及她自己的儲物戒。
在心里偷笑幾聲,繼續(xù)又沖上去拿白曼曼來練拳腳功夫。
還是一樣詭異莫測的打法,但是出招更快,一劃一劈之間毫無空隙,就以白曼曼這空有一身靈力的實力,實在是難以招架,只能在場中被她追逐逃竄。
隔間中的冥修染好笑地提了提唇,這個女人倒是有趣的緊。只是稍縱即逝,還沒看真切,他便又是那一副淡然的面容了。
白曼曼終于忍不住大喝一聲,開始主動迎擊,那軟鞭也使得宛若游龍。
白梓西見狀跳到空中靈巧地旋身避過,周身氣息猛地漲到黃級八階,徒手接住軟鞭的尾端,用力一扯,白曼曼便被扯落在地,且‘刺啦’一聲被自己的軟鞭劃破了胸口的衣襟。
一道直直的血印子出現(xiàn)在白曼曼身上,她驚惶之下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卻不想就這么短短的一瞬已經(jīng)被白梓西一腳踹到了場邊去。
與此同時鑼聲響起,白梓西緊皺眉頭,悔不當(dāng)初地盯著押注臺上。
真是,不該這般著急的!
看上去她沒花多大的力氣,但實際上她的體能遠遠及不上,現(xiàn)在她也和那白曼曼一般了,空有一身靈力,已然沒了多少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