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煤油下,慕容玥跪伏在桌案邊,一筆一劃在紙間謄抄。
從白天,到夜晚,慕容玥一刻也未停下,只是眼淚流盡,仿佛讓她回到了慕容家被闔府斬首的那日。
呵……他們都走了,她為什么還活著?
如今讓她提著一口氣的,怕是只有尚在人世的父親了。
慈訓堂是靖王府的刑堂,平日無人走動,是以這里的夜晚要更冷些,那日久跪雪中,在雪水透過褲裙?jié)B入肌骨,讓膝蓋落下了不時作痛的毛病,這會兒正巧發(fā)作。
慕容玥也許是想懲罰自己,便任由膝蓋生生疼著,偏不肯換一個姿勢,不過一會兒,額上已經冷汗涔涔。
身后的門,不知什么時候被打開了,一陣寒風吹得煤油燈搖曳不止。
慕容玥回過頭,蕭無靖正站在暗處,似閻羅一般冷煞的盯著她,嚇得她險些尖叫出聲。
嘭——
門被重重關上,在慕容玥怔愣中,蕭無靖走到她的面前,將她衣襟狠狠扯起,迫使慕容玥與他對視。
慕容玥不明白又怎么惹惱了他,只是她的心底枯槁一片,索性面無表情的看他想要如何。
光晃動著,在蕭無靖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明明暗暗,十分可怖。
他的薄唇微動,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賤人!”
慕容玥皺了皺眉,便感覺天旋地轉,背部一陣疼痛,竟是被他硬生生按到在地上。
慕容玥疼的眼冒金星,冷下聲道:“王爺要做什么?”
“做什么?”蕭無靖將這三個字在口中重復著,伸手就要去扯慕容玥身上的衣裙,他的力道極大,慕容玥的掙扎在他面前只是徒勞。
只消片刻,慕容玥的外袍在他手中就碎成了數片布帛,中衣也被悉數扯破,只剩下殘缺不全的心衣,勉強遮蓋著她身上的玲瓏春色。
蕭無靖的目光在慕容玥身上掃視著,眼底的黯色愈發(fā)濃烈,“你就是用這副身子,勾得他們魂不守舍么?”
青石板地面貼著慕容玥裸露的肌膚,逼人的寒氣引得她寒顫連連,“王爺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本王說你下賤!”
蕭無靖猛地扼住慕容玥的咽喉。
慕容玥看著眼前那張英俊深邃的面孔,想著這就是她年少時愛慕的兒郎。
心里痛到極點,竟忍不住笑出聲來。
蕭無靖伸手捏住慕容玥的下顎,冷冷道:“你笑什么?”
慕容玥譏諷的看著他,“王爺既然覺得妾身下賤,又為何忍不住與妾身歡好?”
如慕容玥所料,蕭無靖那雙冷漠如冰的眼眸很快溢出了怒色,他揪住她的發(fā)髻,狠狠拉扯,疼痛讓慕容玥不得不隨著他的動作抬頭。
蕭無靖湊到她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吹入耳洞,使慕容玥忍不住為之顫栗。
“你瞧,你這么下賤,不用來做本王發(fā)泄的玩物,豈不可惜?!?/div>
西西東(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