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承君嘴角微微揚起,很快進入狀態(tài)。
她側(cè)著身子蹲下毫不吝嗇地對蕭以漸講解如何培養(yǎng)。
蕭以漸沉沉的眸子像一片沉寂的海域,沒有任何波瀾,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還有宛若凝脂的皮膚,使得他不由得分了心。
安承君輕咳一聲,“王爺,我說的你都記下了嗎?”
蕭以漸拉回思緒,臉上的慍怒清晰可見,下意識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言外之意是你只說一次嗎?”
安承君心里腹誹,原來王爺?shù)闹巧炭皯n啊……
她連忙擺手,“沒,沒,沒,王爺虛心想要學更多我當然錦囊相授?!?br />
蕭以漸猛的拽住安承君的一只胳膊,不顧她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嚴肅地警告:“不要和我插科打諢玩手段,要么你會死的很慘!”
綿綿疼痛自手臂傳到心坎里,安承君倒吸一口涼氣,這個陰晴不定的壞脾氣男人!
她也不甘示弱,忽略了手臂的疼痛使盡全力抽出來,結(jié)果由于慣性就那樣朝后面狼狽地倒過去四腳朝天……
原本氣勢磅礴的話語吼得歇斯底里,“蕭以漸!你個卸磨殺驢的……”貨……
自然是沒說完,蕭以漸已經(jīng)起身傲嬌地負手離去。
暮色四合的時分,他穿著墨蘭色的長袍整個人都被鍍上了一層光,看上去竟然暖暖的。
錦瑟焦急地自遠處跑來扶起安承君,“小姐,沒事吧?”
安承君收回視線無所謂地回答,“沒事,現(xiàn)在就要有事了未來誰替我走?。 ?br />
“那……這花……”
安承君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容,“放心吧,王爺會來拿走的?!?br />
翌日府里的小斯浩浩湯湯地把花搬到了琉璃閣,姜婉氣的整個人都在發(fā)抖,但面上波瀾不驚,禮貌地開口問道:“這花是誰送來的?”
“是我?!笔捯詽u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姜婉親昵地湊上去,挽著蕭以漸的胳膊,“王……王爺……”她兩只靈動的眼睛無辜地看著蕭以漸,聲音軟軟的,“為什么送我花啊?!?br />
面紗遮住了姜婉整張臉,這種若即若離朦朧的美,蕭以漸心化成了一汪春水一塌糊涂,他眉毛皺成了兩條毛毛蟲,寵溺地看著姜婉,言簡意賅:“安承君送你的。”
姜婉有些賭氣,“她這是示威呢還是整蠱我?王爺明知道她看不慣我,為何還……”
剩下的話不言而喻,每一次和安承君都會鬧得不可開交,這一次王爺竟然親自替她把花送來,這……姜婉后背生起一股涼意。
“我想對你臉上的傷或許有幫助吧?!笔捯詽u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摸了摸姜婉的頭發(fā),“我有事先去處理晚上等我。”
姜婉嬌羞地點點頭,直至蕭以漸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吩咐鈴鐺把花放在了窗邊的花架上。
“夫人,我們要不要……”鈴鐺壓低了聲音,“偷梁換柱?”
姜婉鄭重的搖搖頭,“不,我們要精心侍候,既然是姐姐特意送過來的,自然有她的用意?!?br />
“對對對!”鈴鐺趨炎附勢,這樣的話看那個有名無實的王妃還能玩出什么新花樣!
晚上姜婉“精心打扮”了一番,翹首以盼蕭以漸過來。
鈴鐺通風報信,“夫人,王爺來了!”
姜婉立馬換上一副一推就倒的樣子,坐在床邊哭哭啼啼,蕭以漸進門就聞到了刺鼻的花香,不適地用手碰了碰鼻尖。
“婉兒,怎么了?”
“王爺,我的臉極其癢?!闭f著若有似無地瞟了一眼窗邊的花,說的小心翼翼,“是不是與今天送來的花有關(guān)?”
蕭以漸低頭看著自己懷里抽泣的人兒,莫名的厭惡,她并非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良人。
“那就撤了,放在窗外吧?!?br />
蕭以漸淡淡地說了一句盛著怒氣離去,姜婉巧笑顏兮,在蕭以漸心里還是自己重要呢!
鈴鐺從門外進來,“夫人,看王爺?shù)臉幼佣ㄈ皇侨ヌ婺阌懝懒??!?br />
姜婉自豪地應(yīng)道:“那是……”
蕭以漸心頭煩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zhàn)爭,果然不假。
無意路過安承君所住的小院,微風拂過,遠遠望過去,那排葡萄架還有已經(jīng)帶黑點的葡萄葉,發(fā)出莎莎的聲響,說不出來的感覺。
恩,像——時空隧道。
又走近一些,這才看到葡萄架下眼睛微瞇顯然已經(jīng)睡著的安承君。
這個女人安靜的時候也蠻可愛的。
她身上應(yīng)該是丫鬟趁她睡著蓋上去的披風,砸吧砸吧嘴的樣子真liao人心。
蕭以漸坐在石桌旁,一股濃郁的磬香竄入鼻尖,可是這桌上紫紅色透亮澄凈的液體。
聞起來沁人心脾,舒服到心坎里。
自行倒了半碗,像個孩童一般放在鼻尖,享受地瞇著眼睛灼灼地看著熟睡的安承君。
耐人尋味,勾人心弦,仰頭咕咚入喉,微苦,后甜,有淡淡的酒味,余韻無窮,可是佳釀!
安承君不安分地翻身,由于不是平日里的軟榻,不適應(yīng)地嬰寧一聲,睜眼視線里便有蕭以漸那個混蛋。
以為自己還在做夢,使勁揉了揉眼睛,瞬間清醒,披風滑落到了地上,她“蹭”地冒起來,瞪著蕭以漸,氣勢洶洶地喊道:“好你個se狼!”
干什么事不好偷看別人睡覺!
還沒經(jīng)過她的允許就偷喝她的葡萄酒,以為王府他就可以任性妄為嗎!
蕭以漸怔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很快恢復往日里凌厲的樣子,氣惱地逼近安承君,一手用力搭在安承君的肩膀上,“女人,我對這個的興趣比你的大!”
他說的自然是指剛才被他喝的精光的葡萄酒,安承君啞然,“喲,你的借口可真是漂亮!”
葡萄酒是她加了提味草之后速成的,根本不可能和王府里的白酒相比。
而蕭以漸之所以覺得好喝,是因為他們這個時代根本沒有過葡萄酒。
那么剛才他望向迷離的眼神是她看錯了嗎?
“這里是我的地盤,我需要找借口嗎?”
蕭以漸微微低頭,熾白的月光透過葡萄葉縫隙撒下來,看著安承君由于睡覺微微凌亂的發(fā)絲,再往下,還有她那長長的像羽毛扇一般的睫毛,靈巧的鼻子……
安承君對上蕭以漸的視線,心里訝異,這可是第一次與混蛋近距離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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