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是每個人都想討好你

作者:子宴宴? 更新時間:2017-05-02 09:40:52? 字數:3873字

  沈曼云似笑非笑地聽著左蘇夏說的話,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反對,遮掩地說了一句,“或許這之間有誤會呢。”

  而李紅在聽了左蘇夏的話之后,臉上卻是繃不住,急于扳回一局,于是氣勢洶洶地開口道,“嘖嘖,原來你就是那個婚前出軌被曝光的左蘇夏呀,我還以為你早就躲起來不敢見人了呢!說到底還是不干凈的女人,所以才會被未婚夫退婚,嫁給這么一個殘廢!”

  李紅說的話一下就戳中了左蘇夏的軟肋,被時舒堯當成一個禮物送到江家的事情,一直是她心底的痛,只是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讓她無暇他顧。

  見她輕輕面上蒼白了幾分,李紅得意地哼笑一聲。

  沈曼云見狀,淡淡地笑了一下,“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br />
  定了定神,左蘇夏強迫自己不去想起那些不愉快的東西,不讓自己被情緒綁架,再開口,面上已是笑容甜美,“我剛剛似乎聽阿姨說,想讓您女兒跟江家的次子認識一下?”

  李紅一下沒明白過來,兩眼一翻,“管你什么事!”

  左蘇夏唇角一勾,言辭犀利得過分,“當然不關我的事,只是想提醒阿姨您一句,我這樣不干凈的女人,只能嫁給江家的長子,而您干凈的女兒呢,費盡心機也沒有嫁進江家的資格?!?br />
  她面上一副無辜的樣子,說的也的確是事實,李紅一瞬間臉上漲得通紅,一旁的劉小雨,更是臉都氣綠了。

  “果然沒家教!”李紅話說得愈加難聽,“怪不得能干出婚前偷人這種事情,沒臉沒皮!我們小雨再如何,也不是你這種破鞋女人能比得起的!”

  “就是!”劉小雨也出聲附和。

  但在江家這種地方,說出如此粗俗的話,就連沈曼云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忙端起茶盞,掩了掩唇。 “不管有沒有家教,我也是左氏集團的千金,江淮深的妻子,倒是阿姨您,多操心操心自己比較好!”

  被人一盆臟水潑在身上,左蘇夏也有些氣血上涌,說話絲毫不客氣。

  “你!”李紅氣結,她原本就沒多少文化,雖然有錢之后學會了一些虛與委蛇的功夫,但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還是分分鐘被打回原形。眼下她說不過左蘇夏,便是伸過手來就要推搡左蘇夏。

  沈曼云見狀,忙伸手攔住,轉而向左蘇夏道,“夏夏,怎么能這么說話!”

  她正要讓左蘇夏少說幾句,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淮神卻是已經伸出右掌,“家里太吵,影響我休息,管家,送客?!?br />
  “夏夏,你推我去花園走走?!?br />
  扔下這兩句話,客廳里的人瞬間都噤了聲。江淮深轉著輪椅往花園去了,左蘇夏便也隨他去了花園。

  花園中,和歡飄落,薰衣草也長得正好,夏日涼風吹來帶來幾分微醺的氣息。江淮深的話,卻跟這花前月下的場景很不符合。

  “你剛剛為什么要出頭去提醒他們?”

  她推著他,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背影,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我氣不過啊!他們那樣說你!”左蘇夏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是一臉憤憤不平??墒禽喴紊系哪莻€人,卻不動聲色地往后靠了靠,微不可聞的一聲嘆息之后,他緩緩道,“有什么好氣不過的,他們說的都是事實?!?br />
  他像在說別人的事,可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偏了頭去看天邊的云,眼底明明是滿滿的頹廢和落寞。

  “可是……”

  她想說些什么安慰他,卻被他迅速打斷,“你以后最好閉嘴,用不著替我出頭來討好我,這一招對我,沒用?!?br />
  他永遠都像一只刺猬,在她想要靠近他的時候毫不留情地扎傷她。從不指望得到別人切實的關心和溫暖,所以干脆在可能受傷之前就把靠近的人都推得遠遠的。

  擁抱刺猬的勇氣,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她一心為他著想,可他一次一次地橫眉冷對。左蘇夏不是圣母,此刻她所有隱忍的情緒和委屈也都因為他的冷漠而泛濫。

  “對,我以后最好閉嘴,再也不要替你說話,你滿意了嗎?江先生,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每個人都想討好你!”

  她負氣,話說得很重,放手丟開江淮深的輪椅就自顧自地往前去了。

  江淮深唇邊一凜,眼底閃過一抹愧色,伸手想去拉她。

  他的手剛接觸到她的,就被她一把狠狠甩開,他因為下半身的不得力而重心不穩(wěn),瞬間連人帶輪椅摔在了地上!

  “哐當!”聽到背后的聲響,左蘇夏心底一驚,忙回頭去看——

  “啪,”沒等她回身,一個巴掌就摔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左蘇夏完全沒有防備,臉頰上立時騰起一片紅腫,人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她眼冒金星地抬頭去看打她的人,正午的陽光在眼前晃啊晃,臉上一片火辣辣,那人影逆光而來,看不分明。

  “左蘇夏,想不到你是這么惡毒的女人,居然推倒我哥!你這是虐待!”

  那人居高臨下,尖細而激動的聲音表明了她的身份。摔倒在地的左蘇夏哪怕不去看,也能知道剛剛打她的是童珊。

  她起身,伸手輕輕捂了一下被打傷的臉頰,美眸凌厲,強忍著才將還手的沖動壓了下去,因為她看到了童珊身后,還有一個人。

  童珊厲聲指責過她之后,跟沈曼云兩個人便手忙腳亂地去拉摔倒在地的江淮深,左蘇夏站在一旁,搭手也不是,不搭手也不是。

  待讓江淮深安頓在輪椅上,沈曼云才轉頭看左蘇夏,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夏夏,你來到江家,我一直都是很喜歡你的,但是今天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照顧淮深的?你就算不想好好照顧他,至少,也不要傷害他??!”

  剛剛的事情,李紅說話的確是口無遮攔,但左蘇夏那般口不留情,也讓她臉上無光。所以沈曼云根本不去管左蘇夏臉上的紅腫,開口就是質問,聲音中滿滿都是不敢置信,看向江淮深的眼神更是滿滿的心疼。

  童珊沒有說話,卻一直用手拍打著江淮深衣褲上的灰塵,一臉擔憂,眼底晶瑩。

  左蘇夏唇角一呻,江家的人,都是影帝。她們現在這副模樣,是咬定她推倒江淮深的事實了。

  她垂眸看向江淮深,她以為,他會開口澄清這個誤會。可是她定定看了他好幾秒,他也無所謂地與她對視,鳳眸深沉,沒有絲毫開口的打算,漫不經心得像在看戲。

  移開視線,她知道,推倒江淮深這個事兒,是沒有辦法說清楚了。反正有些故意要潑在身上的臟水,怎樣都躲不掉。

  沈曼云見她不為自己辯解,心里一陣得意,“夏夏,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但是我不希望以后再發(fā)生?!?br />
  童珊見沈曼云這么容易就放過了左蘇夏,頓時急道,“媽,她今天能推倒我哥,改天不知道還能對我哥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情呢!不行,我要去告訴爸爸?!?br />
  “你爸爸那么忙,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跟他說好了?!?br />
  “可是這個女人每天都跟我哥在一起,我實在是擔心……”

  沈曼云轉身進了屋,童珊恨恨地看了左蘇夏一眼,跺了跺腳也跟了進去。

  花園里再次只剩下江淮深和左蘇夏兩個人,此時的左蘇夏一點也不想跟江淮深呆在一起,她丟下他進屋,卻沒有看到背后有一道視線一直停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他為什么剛剛在她明顯被冤枉的情形下,卻都不肯站出來說一句實話。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她,哪怕是父親車禍,集團股東心懷鬼胎的時候,也沒有過如此惡心過。從被人綁架陷害開始,她才知道,被人栽贓是種什么樣的滋味。

  一天無話,他們的房間,空氣都像要凝固。

  又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左蘇夏沉默著看了一整天的書,但一想要跟江淮深同床共枕,心底的抗拒就不受控制地泛上來。

  早上的事情,她一想就覺得跟吃了一只蒼蠅一樣難受,而江淮深卻跟沒事人一樣,照常彈琴、洗漱,準備休息。

  他坐在床邊脫衣服,她卻拿著自己的睡衣就要往門外走去。

  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門,身后傳來他清冷的聲音,“你去哪兒?”

  “回我的房間?!彼^也不回,一個字都不想跟他多說。

  “難道這里不是你的房間嗎?”他永遠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說任何話都能讓人覺得他說的就是理所應當。

  左蘇夏不想跟他辯駁什么,跟眼前這個男人爭論這種問題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她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時刻在提醒著她白天發(fā)生的事情。

  拉開門,她就往外走,然而——

  “如果你不想要你爸爸的醫(yī)藥費,就走出這個門?!?br />
  他的聲音淡淡的,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當初她被時舒堯送到江家,用的就是這個她無法抗拒的理由,而現在,相同的痛楚又一次漫上心頭。

  轉過頭,她從齒縫中蹦出幾個字:“江淮深,你真無恥!”

  “過來?!彼慌葱?,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伸手作勢要她到他身邊去。他臉上的笑容帶著三分不羈和三分溫潤,剩下的皆是暗藏危險的邪肆。

  既然無法離開這個房間,那么今晚也只能睡在這里了。

  左蘇夏不悅地來到床邊重重坐下,并不打算理他,但江淮深卻長臂一撈就讓她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在她來不及防備的瞬間,她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呵,鬧脾氣的小女人”,他臉上是玩味的笑意,細細打量著她完美的面龐。

  鬧脾氣?她不明不白地被人冤枉一場,他竟然認為是她在鬧脾氣?她憤怒地與他對視,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卻被他禁錮得動彈不得。

  他一只手就將她雙手捏住,高舉過頭頂,而另一只手則開始輕撫她的面頰,脖頸……

  “你要干什么?”這個男人陌生和梳理的氣息,又讓她極度抗拒。

  “女人,這是夫妻義務?!彼麄€人像一條案板上待宰的魚。

  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之上,她的臉不知不覺就燒紅了。

  左蘇夏認命地閉上眼睛準備麻木地承受接下來的一切。

  幾天前,她與時舒堯婚期將近,她也曾幻想過新婚之夜的情景,雖然說不上有多愛時舒堯,但至少,她的新婚夜,也該是柔情蜜意,水乳交融,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的眸色深了幾分,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幾下。

  但他的視線掃過她緊閉的眼眸和緊抿的雙唇時,他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

  毫無預兆地,她被他扔到一邊,然后他自顧自地翻身,裹緊了被子。

  “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地送上門?!?br />
  他從不強迫任何女人,永遠都只需等待女人投懷送抱。因為以他的權勢,無數的女人們前赴后繼地想要爬上他的床。

  可就像左蘇夏說的,并不是每個人都想要討好他,她對他,也實在是無感。

  她像一個布娃娃一樣被扔在一邊,又羞又怒地穿好衣服,挪到床邊和衣而臥。

  又是一夜難以入眠,她一直處在清醒與睡夢的邊緣,無法真正放松。

  而時至半夜,那種窒息的感覺卻再一次襲來!

  喉嚨被他鐵鉗一樣的大手扼住,她掙扎著睜眼,闖入瞳孔的是他扭曲的俊顏!

  他雙眼緊閉,眉頭攪在一起,牙關咬得咯吱作響,如同嗜血的撒旦。她被嚇住,來不及反應就被他狠狠地封住了唇!

子宴宴(作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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