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靜悄悄的,霍衍之走去床邊,低頭將賀阮阮身上的繩子解了。
女人一巴掌揮上去,他結(jié)結(jié)實實攥在手里,笑道:
“我方才可救了你?!?br />
“呸!裝什么大尾巴狼!你救我?你不把我綁到山上來,我能被那只豬輕??!”
賀阮阮算是把來龍去脈都聽清楚了,她氣不打一處來,上手又上腳的打著霍衍之,剛開始男人還能承受一會兒,結(jié)果她沒完沒了的打,霍衍之嘖嘖嘴,兩只手就把賀阮阮牢牢的按在床上,腿再一收,直接把她箍在身下。
“你!你松開我!”
賀阮阮嚇了一跳,霍衍之的臉近在咫尺,身上的味道清冽如泉水,賀阮阮眨眨眼,對上他那雙帶著笑意的眸子。
“我綁你上山可是為了你好?!?br />
賀阮阮眼眉發(fā)顫:“呵!你分明是為了你大當家的地位!一個大男人干這種敲詐勒索的勾當!”
“你卑鄙,你無恥!”
她使出全身力氣在霍衍之身下掙扎,一張小臉憋的通紅,手腕子跟條柳樹枝似的,都不敢使勁捏,霍衍之饒有興趣的打量她,半晌輕聲問:
“你要是再亂動,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往后財政司長家的千金小姐你也別當了,專心在這山上給我生兒育女,當個壓寨夫人得了?!?br />
賀阮阮傻了眼,當即不敢動了。
霍衍之唇角一彎從她身上下來,賀阮阮忙攥著被子躲到床角,大氣兒也不敢喘。
“你倒是一滴眼淚都不掉?!卑肷位粞苤?。
賀阮阮抱著膝蓋惡狠狠的瞪著他:“我才不會在你面前露怯,你等著吧,我父親和兄弟一定會來救我的!”
“只有他們來救你?”霍衍之微微挑眉。
“還有我未婚夫!你可知道是誰?說出名字來嚇死你!”
賀阮阮說這話是被情勢所逼,她的確已經(jīng)有了未婚夫,只是這未婚夫現(xiàn)在還在八桿子打不著的越都,她連見都沒見過,只知道父親正打算厚著老臉去回了這門親,哪想現(xiàn)在居然派上了用場。
賀阮阮想著死馬當活馬醫(yī),要是能嚇住這匪徒,也算那蒙面未婚夫功德無量了。
“哦?你倒是說說看看,看能不能嚇死我。”
霍衍之非但不怕,反而往賀阮阮身邊挪了挪,輕松至極的說。
賀阮阮嚇的肝顫,梗著脖子一不做二不休,厲聲道:
“我未婚夫可是瓏都三省新上任的督軍,赫連翊,手握重兵,你敢欺負我,我定叫他帶人把你朝山踩的一根花骨朵都不剩!”
她既扯了謊,氣勢便不能輸,咬牙梗著脖子一派正氣凜然的瞪著霍衍之,男人歪著頭打量她,自顧摸著眉骨笑起來。
他笑的很好看,白白的牙齒,五官清透,眉眼染著一股邪魅,賀阮阮見他松懈下來,急忙下床拔腿就往外跑。
她赤著一雙小腳,跑的太急,一頭撞在門框上,再要開門,霍衍之不緊不慢的過來抓住了她。
“你放開我,你這個魔鬼,臭傻瓜!別碰我!”
那手臂從后面猛地一把抱住她,唇貼著她的耳邊輕聲說。
“餓不餓?我叫人給你送點吃的過來?敬東!”
他大喊一聲,敬東急忙敞門進來,見這一幕人立刻傻在那兒。
“拿點吃的過來?!被粞苤疽?,敬東急忙點頭,紅著臉關(guān)門出去。
賀阮阮又羞又臊,結(jié)巴道:“哼,我……我死都不吃你們的東西……松手!快松手!”
真是只不安分的小狐貍!
霍衍之笑著用力一箍:“你放心,我只要錢,贖金一到我立刻放你走。”
那話聽著像是正經(jīng)的,可賀阮阮知道,一萬大洋對于他們家來說也是巨款了,父親母親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急成什么樣,真要隨了這王八羔子的愿,賀家往后可就一貧如洗了!
想到這,賀阮阮定了定神,道:“我家沒有一萬大洋,兩千行不行?”
“不行?!?br />
“那三千,我叫人明天就送來?!?br />
霍衍之不說話,一手抓著賀阮阮的手,一手從腰間掏出一條紅繩墜子,兩下將賀阮阮的手綁了起來。
賀阮阮掙不過他,氣的咬牙:“三千五!不能再多了!”
霍衍之抬眼湊近她,輕聲說:“小東西,你這條命,一萬我都要少了,你再多嘴,小心我不要贖金只要你!”
賀阮阮氣絕,眼珠子冒了火星,偏著實在不敢再說話,只敢在心里狠狠暗罵:
“你大爺?shù)模 ?/div>
森九離(作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