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卻是數(shù)九寒冬,冷冽的風(fēng)無情地吹著。
天空下起了雪。
宋錦畫方才在自己的房中只穿了一件薄衫,剛一接觸冷空氣便被凍得聳肩縮背,手指通紅。
她滿臉都是淚,站在風(fēng)雪里,一邊敲著門一邊哭喊著:“東方御,我是你的王妃,你不能這么對我,放我進(jìn)去!”
“小姐……”玄衣趕緊脫了外衣給她披上,“這天兒太冷了,咱們還是先找個(gè)地方落腳吧。您身子骨本就不好,萬一凍壞了可怎么辦?!?br />
宋錦畫哭著不停地?fù)u頭,“不行,玄衣我不能走,他是愛我的,他只是暫時(shí)將我忘了,我不能離開他……”
玄衣沒辦法,只得在一旁幫著敲門叫喊。
可偌大的王府,沒有一個(gè)人理睬她們。
沒過多久,兩人身上就落滿了雪花,凍得瑟瑟發(fā)抖。
好冷,也好疼。
王府的大門始終沒有再打開過。
宋錦畫察覺自己的體力在快速地流失,甚至下一刻都有可能死去。
她終是心如死灰,縱然知道他對自己無情也無義,卻沒想到他甚至都不肯聽自己一句解釋,他甚至都不愿意看一眼,那信上的字跡是不是屬于她的,便斷定這一切必是自己串通韓國。
呵,或許他都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寫顏?zhàn)值?,或許他失憶后,從未想過要看一眼她寫過的字。
顏筋柳骨,這是東方御常掛在嘴邊的。
她想起多年以前,東方御曾握著她的手教她寫字,一遍又一遍的地寫自己的名字。
一轉(zhuǎn)眼,便已是滄海桑田。
雪珠子紛紛揚(yáng)揚(yáng)散落下來,起先還只是零星飄著,只過了一會便成了鵝毛般的大雪,那北風(fēng)一刮,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玄衣搓了搓手,勸道:“小姐,咱們還是走吧?”
可是她又能去哪里?
況且,銘兒還在府里呢,骨肉情深,她怎么舍得離去。
“東方御,難道你就這般的冷血無情嗎?好歹我也做了你幾年的王妃!”
“東方御,再不濟(jì)你讓我看看銘兒,哪怕是最后一眼!”
“東方御,我求求你了,求你念在過去的情分上,讓我再進(jìn)府里一次,我只要抱抱銘兒,我是他的親娘??!”
“東方御,你到底有沒有聽見???”
宋錦畫抬起頭,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前面,只盼著王府的大門打開,東方御從里面走出來將她迎進(jìn)府去。
可她望眼欲穿,那王府的大門卻仍是緊閉,連一只老鼠也不曾跑出來過。
那北風(fēng)越刮越緊,宋錦畫裹了裹身上的衣裳,猶自挺著,只盼著東方御能一時(shí)心軟。
又過了一陣,宋錦畫忽然感覺自己眼前一陣眩暈,跟著就倒在了雪中。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身上已經(jīng)換了干凈的衣裳,玄衣正靠在床榻邊上沉沉地睡著。她四下打量一番,憑著屋子里的擺設(shè)判斷出自己眼下應(yīng)該是在客棧里。
猶豫受了凍的原因,她感覺身子沉得厲害,想起身前往王府再試試看能不能見著銘兒,卻無奈根本無法起身,也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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