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對于鳳胤的眼神是看的清清楚楚,她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鳳胤忽然出現(xiàn)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在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和這個人有過分親密的所在。
鳳胤注意著云歌這些細(xì)微的反應(yīng),原本不過是表露著對他的一份疏遠(yuǎn),可是接下來那避開的動作是更加的明顯,在這宮中,竟然會有宮妃對于他的靠近而選擇避開,她是第一個。
“你可知道,在這宮中,有多少人等著朕的臨幸,又有多少人盼著朕能親近她們,你……”
云歌不等跟前的人說完整,就立馬說道:“皇上言重了,嬪妾并非是有意要避開的,只是嬪妾現(xiàn)在身體虛弱,尚且還是帶病之軀,若是和皇上靠的太近,只恐過了病氣給皇上,那豈非是嬪妾的罪過。”
“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千方百計(jì)替朕考慮周全了?”鳳胤眉頭微微一皺。
“皇上乃是萬金之軀,身為皇上的嬪妃,自然是要將這些放在第一的位置?!痹聘柙缇鸵呀?jīng)想好了要怎么回應(yīng)這跟前之人的話。
鳳胤輕聲一笑,心中只覺得諷刺,好端端的,他怎么忽然間就會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了呢?
云歌見跟前之人的那些神色變化,轉(zhuǎn)而又道:“皇上日理萬機(jī),想來是皇后娘娘將嬪妾生病之事告知皇上,所以皇上才會特意前來看望嬪妾吧!”
“怎么?難道你對朕就是如此看待的?”
“那皇上覺得嬪妾應(yīng)該用怎樣的心思來看待呢?”云歌只是在這人面前裝的十分迷糊,那日殿選的時候,原本就已經(jīng)招致了不少的注目,一張臉?biāo)鶐淼亩际窃谧畋韺拥?,如果她不能完全確定的話,這些都選擇保持困頓之色,是最好的選擇。
鳳胤對于云歌這般故意的行為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就算他直接挑破又能怎樣呢,看來,以后會有更多有趣的事情發(fā)生了。
當(dāng)時確定了這云家嫡女和云家旁支庶女一同入宮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命人對她們兩人做了最細(xì)致的調(diào)查,雖然有定國公府作為蔭蔽,許多事情并不能查的非常清楚,可是這云歌和云詩蘭之間,他已然有了自己的判斷。
就好比,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這美人,這美色、誘人,看著是美好之物,殊不知藏匿在這底下的種種,那都是讓人難以掌控的,乃至于是危險(xiǎn)的存在。
心思一定,鳳胤并沒有多言,轉(zhuǎn)身便從這清涼殿內(nèi)離開了……
張公公立馬就跟著過去,剛才里頭的情況他雖然不太清楚,可是就皇上的這些反應(yīng)而言,這云美人到底是做了什么呢?
清涼殿內(nèi),這個時候,許月和紫蘇兩人也已經(jīng)趕了過來,而小樂子也跟著進(jìn)來了,站在云歌面前,小樂子輕聲的說道:“小主,奴才瞧著,皇上似乎是有些不開心的樣子?。炕噬霞热惶匾鈦砬菩≈?,其實(shí)小主就應(yīng)該要……”
“要怎樣?莫非你覺得,一個在病中的嬪妃,還可以擺出那勾魂、魅惑之狀,去博得皇上喜好?”
小樂子沒想到云歌會說的這樣直接,到底還是有些頓住了。
紫蘇在旁邊淺聲一句,“好了,小樂子,你先退下吧,小主這邊不用你伺候了?!钡鹊叫纷与x開之后,紫蘇繼而說道,“小主,皇上這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小主心里面可有把握?”
“把握不把握都是次要,不過就現(xiàn)在的狀況來看,我和云詩蘭只怕都已經(jīng)被他了解的再清楚不過了吧!”
許月驚愕,“小主的意思是,皇上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
“也許吧!”云歌也不太確定,可是當(dāng)日殿選的時候,那執(zhí)禮太監(jiān)的話,倒是讓她想起些什么,原本不過就是只有云詩蘭在入選名單之中,而她還沒有,可是當(dāng)那執(zhí)禮太監(jiān)說起的時候,再加上太后從旁一句,倒也就順?biāo)浦?,成就了這些。
紫蘇溫聲問道:“小主,若真的是這樣的話,您準(zhǔn)備怎么打算呢?”
“這樣的事情沒什么好去打算的,皇上想要對這些事情進(jìn)行操盤,這一次新入宮的宮妃,估計(jì)沒有誰能從皇上的手底下脫離出來,不過我和云詩蘭之間,兩個人總有一個人要在前面,如今我病著,自然是退開了,所有要沖在前頭的,就交給我這位好‘姑姑’了。”
她才不要立馬成為這矚目的存在,有些人想要,那就盡管讓那人去便是……
許月和紫蘇兩人相視看著對方一眼,然后四目都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云歌身上,她們完全能感覺到來自于自家小主身上的那一份奇特之感,尤其是那雙眼睛之中所暗藏的深邃、穩(wěn)沉之色,皆不是一般人可能掌控的。
皇上或許也在操縱著某些事情,但是她們家小主在這背后,定然也能將這些處理、平衡好,而不出現(xiàn)任何的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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